“今天我们的节目《花木兰》拿到了最佳节目奖。”

她用彩色荧光笔在“我们”下面添加了粗线。

学校很速度，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昨晚林霖发过去的海报已经放上去了，果然是和她上辈子一样辛苦的打工人。

昨晚林霖将王鉴妹的海报带回家了，她不想让王鉴妹的海报孤零零地呆在那里，最后前往垃圾桶，并且她在海报提交上耍了个小心机。

林霖昨天重新设计了海报，她将王鉴妹的海报扫描等比例缩小放在她自己海报的右下角，还偷偷将王鉴妹的名字分解隐藏在线条里。

林霖到的时候王鉴妹正站在宣传栏前，听到脚步声，她仿佛感应到是林霖来了。

林霖和王鉴妹对视着。她们中间有一米的距离，但她们的心却无比靠近。

接下来的生活就是等初赛结果，继续上课覆习。

张平对她还是不咸不淡。直到有一天，她们正上着课，突然有人叫走了张平。

刚开始林霖还没往教育局调查的方面去想。过了半小时，班主任进来叫走了她。

“他真的对你说这些话了？”小物一脸焦急。

没头没尾的话，但林霖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她坚定地点点头：“是的。”

小物感觉要哭了，和林霖一样，她也是个情感充沛的人：“你怎么不和我说呢。这么大的事情，不要听他瞎说八说。谁说女生学不好了，我当时就是以学校物理系第一的成绩毕业的，大学的时候每次期末考前几名的都是女生。”

林霖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信呢，我们万年年级第一可是鹤之，现成的例子摆着。”

“没信就好，到时候有人问你就如实说，不要害怕。”

林霖不懂，同样是老师，在贴|吧评选最受欢迎的老师的时候，却是张平位居榜首，小物次居其二。小物受人喜欢原因最多的是温柔好说话的年轻漂亮女老师，而不是关心学生，极高的教学水平。她的许多同学就因为她的好说话频频挑战她的底线，气哭她。

而张平，评选上的原因是男老师数量本就少，在一群不出众的男老师中他也算的上是风度翩翩，女生喜欢他的外表，林霖还记得提高班他走进来时她后座的女生发生一声惊喜的呼声，和隔壁的女生窃窃私语。而男生喜欢他，大概是因为私下他们一起打球可以玩到一起。但男生们从来不会因为私下的关系捣乱张平教学，而是规规矩矩的。评价者给张平的标签大多是上课风趣幽默，教学水平高，老师英俊潇洒。

林霖刚开始做老师的时候，想要亲近学生一点，和他们以朋友的方式相处。但有班上调皮的男生让她每天生气，最后她选择尊重所有人命运，不给自己寻找过多烦恼。逐渐用严肃包装起了自己。

林霖又一次来到了教师休息室，对面是个西装革履的女人，应该是考虑到林霖是一个初中女生。

她一本正经，声音却很柔和，估计怕吓到她。她打开录音笔和笔记本：“林同学，你好，我是教育局的调查员。今天来向你调查举报张平言语侮辱学生这一事，别紧张，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就好。”

……

“据我们所知，张平很受学生爱戴，私下还被评为最受学生欢迎老师奖。他如此针对你，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受到无端的伤害，从来不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说过那种话，我猜测是因为我当时进提高班的方式有点令人不服，但也不是他肆意侮辱我人格和性别歧视的理由，我完全有这个实力。这点当时在场其他人也可以作证。而且据我所知，他不仅言语侮辱学生，还被学生爆过存在性骚扰的情况。”

女人不停地用笔在笔记本上写着。

“性骚扰？能详细说说吗。”

林霖尽量不加个人色彩客观地叙述。

“好，林同学。你确定你说的都属实吗，不存在因为私下恩怨所以抹黑老师。”

林霖被刺痛了，王鉴妹当时应该也面对这种情况吧，只会更难堪。大人们总觉得小孩说的话不可信。

林霖不想大吵大闹，这样会让她看上去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更加减少她的可信度，她冷静地说：“我确定属实，如果我说的不属实，我会承担相应法律责任。”

女人也有点尴尬：“这是程序上的照例询问，不是怀疑你，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会给出一个调查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