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拍了拍纪阮的肩膀,然后趁着夜色,急匆匆离开。
外面银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稀释了地毯上的影子。
客厅重新回归安静,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地转动着,搅动着暗流涌动的夜色,在他们之间流转着。
与之前不同。
这次蒋厌没急着回到卧室。
头顶的目光一寸寸顺势划过纪阮皱起的眉,眸光凉薄。
“很意外?”
“蒋厌,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没法在装傻,腮帮子被咬的有些微痛,怒气在挤出的字眼间压抑颤抖着。
蒋厌与他擦肩而过,偏头在他耳边落下一句,
“故意什么?难道你不是凶手,我不是受害者?”
如果可以。
你和她一起去死就更好了。
蒋厌没说后半句。
寂静明亮的灯光下,纪阮耳畔反复回荡着他的声音。
只觉冷的刺骨。
是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蒋厌是受害者。
虽然纪阮不是凶手,也不想为原主犯下的错擦屁股,但他所占据的身体欠下太多债。
他想活,就得慢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