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
低声安慰中尽是心疼跟怜惜。
仿佛将他当成了稀世珍宝捧在手心里护着。
甚至不计前嫌接住了他。
倘若纪阮不知道真相的话,估计就会被他这副温柔深情的表象所蒙骗过去。
“不,我要亲手杀了他。”
“裴衍,我要杀了这个死变态。”
断断续续的哽咽声中夹杂着少年坚决的恨意。
裴衍敛眸。
沉默了半秒,才出声。
“好。”
“不过臣看这人虽然满口污秽,但对陛下却格外热衷,说不定就藏在某个角落偷偷观察陛下,实在不行,陛下不如让禁卫军首领调查一下此事?”
“不,不行。”
话音刚落。
纪阮立马否决了他的建议。
大概此刻在这狗男人眼中,自己就是个园中杂耍的金丝猴,这些情绪供他欣赏。
“不行,朕如今是天子,怎么能让他们知道皇家别院的事?绝对不行,此等丢脸的事不能被别人知道。”
说着。
少年乞求的目光抬起,看向他。
“裴衍,你也不能告诉别人,任何人都不行。”
“好,都听陛下的。”
那双大手还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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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揽着他时,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如果他不知道这个百般温柔的男人就是罪魁祸首的话。
大概真的会贪恋沉溺在安心的怀中。
可裴衍就是个败絮其中的伪君子。
纪阮看着那停留在20%再没了动静的黑化值,已经有了盘算。
如果想让黑化值降到最低。
就得让裴衍明白什么是爱,并且清晰地意识到那些手段对他造成的伤害。
所以皇家别院的事......
早晚有一天,必须得戳破。
冬夜寒冷,窗外凛冽的寒风拍打着窗户。、
“簌簌——”
凛冽的像是凄厉嚎叫的狼。
纪阮乖巧地窝在男人怀中。
秋打盹冬犯懒,他早就困得要死。
却不忘维持害怕恐慌的人设,到最后眼皮一跳一跳的,看着格外可怜。
裴衍揽紧了些。
“睡吧,陛下,臣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闻言。
纪阮最终敌不过困意,睡着了。
看着呼吸渐渐均匀下来的少年,裴衍心中这几日的不悦才渐渐淡了下去。
一开始他就想让这个傻傻的皇子继承皇位。
这样,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控制他。
可现在,隐隐有些后悔了。
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
少年窝在他怀中像只磨平了爪子的小猫。
乖乖的。
软软的。
让他也不禁跟着心软。
“陛下,别再推开臣了。”
不知怎的,裴衍右眼皮跳了跳。
他忽然间想到那些被他揉皱扔掉的信纸。
那些都是他的脏欲。
他故意挑着最恶劣不堪的言语,就想将他牢牢套在身边。
纪阮啊纪阮。
我心中的欲念比那些纸上的还要骇人。
乖些。
别再惹火了。
*
那晚过后。
摄政王和陛下交往甚密是朝堂上下都知道的。
人人都说裴衍是陛下最信任的大臣。
用膳、批奏折都要黏在一起,甚至连晚上睡觉都时常留摄政王在宫中歇息。
众大臣都羡慕极了。
都道他们是情同手足。
可只有纪阮知道,自己是在等一个机会。
等一个将剧情推向正轨的机会。
“陛下,如今眼看着就要入春,微臣找钦天监算过了,正是陛下开枝散叶的好时机。”
“提到开枝散叶,微臣有一言,丞相家的嫡女自微末时便与陛下定亲,论容貌也是冠绝京城,不如趁机将此婚约给履行了?”
“是啊是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
底下的众大臣不约而同附和着。
纪阮默默叹了口气。
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