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正思索间，虞岁音脚踝的花环像是终于受不住感应，从裙摆之下伸出一节绿芽，那绿芽缓缓延伸，径直朝着虞岁音右手的门缝进去。

虞岁音想也没想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先听到的是一声闷咳，而后借着九阳烛，穿过浓浓黑墨，看见了金衍那张狼狈又苍白的脸。

青色瞳孔变得有些灰，眸底透着让人害怕的郁厌，半死不活的扛着墙坐着，一腿伸直，一腿弯曲，右手手肘搭在弯曲的那条腿的膝盖上。

见着人开了门，透明的唇扯出一抹笑，直勾勾地看着她，虚弱到几乎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半晌，虞岁音才通过他蠕动的唇分辨出他说的话，他道：“二姑娘来救我了。”

虞岁音心猛地一紧，猛然跑过去抱住他，“怎么这样了？”

第一次觉得她自己的声音能这么柔，带着急切和担忧。

虞岁音见他不说话，立马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要替他把脉，却被他躲了去。

他又道：“二姑娘真好。”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虞岁音将人小心翼翼背在背上，生怕磕着他了。

金衍手松松的放在虞岁音身前，连搂住她脖子的力气都没有。

偏偏这个时候，他还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虞岁音心乱如麻，奔在刚刚走来的长廊里，“说什么丧气话。”

“二姑娘喜欢我吗？”

“……”虞岁音不想理他。

“二姑娘不回答，我会死不瞑目的。”金衍语气越来越虚弱，脸贴在虞岁音耳边，仿佛下一瞬就会断了气。

虞岁音心中又是一痛，她知道，这一痛来自背上的金衍。

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让她几近窒息。

少顷，她眼里冒出丝丝热意，“你不要死。”

她顿了顿，又用极低的声音道：“我喜欢你。”

虽然很小，但金衍还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