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匕首捡了起来。
裴静怡如遭雷劈,脸色变得很难看。
梁应安见状,先开口说道:“国师这是做什么?莽撞又冒失!竟敢擅自闯入本宫的住所!成何体统。”
林深擡眸,看向梁应安的目光淡漠,让她心头一惊。
那染血的匕首在她手上漂浮,旋转了一个圈,然后被她轻飘飘的甩出,擦着裴静怡的脸颊,钉在了两人身后的墙上。
梁应安失声惊叫:“林深!你在做什么?”
裴静怡也是武功的,也曾带兵打仗过,可面对林深的出手,她完全没办法对她抵抗和躲避。
“静怡?”梁应安来到她身边,看着她脸上的血痕,“疼不疼?我去叫太医来!”
“不用,”裴静怡并未感觉到疼痛,她用手擦了擦脸,没有伤口,许是刀刃上的鲜血蹭到了她的脸上,“国师并未伤…臣女。”
梁应安见她脸上确实没有伤口,瞬间放下心来,转头怒道:“林深,你放肆!竟敢对静怡动手!”
林深没搭理她的质问,反而看向裴静怡,“裴姑娘,注意身份,若是再有下次,这把匕首就不会落空了。”
裴静怡浑身一抖,她知道国师话里的意思。
国师是在惩治她伤害了帝姬的罪行。
梁应安也听出来林深话中的含义,不可思议又愤愤不平:“本宫还轮不到国师来帮本宫出头,本宫不过就是与静怡在玩闹,国师未免太多管闲事了吧?”
“玩闹?”林深擡手,指尖一动,“那帝姬不如跟我玩玩?”
唰——
梁应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怼在她眼前的匕首,距离她的眉心只有一指的距离,那匕首在空中微微晃动,好像在挑选角落,刺入她的脑袋里。
她吞了吞喉咙,咬牙切齿道:“国师是要杀了本宫吗?刺杀皇族,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我这是在跟帝姬玩闹呢,”林深神色无辜,“帝姬不喜欢这么玩嘛?”
梁应安:“……”
谁家玩闹抵着对方命门啊!?
“帝姬若是想要诛我的九族,我还得感谢帝姬呢。”
梁应安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明明是一副淡定的神色却说着让人震惊的胡话。
林深歪头:“帝姬不知,我是孤儿,若是帝姬要诛九族,正好也能帮我找找丢失的家人。”
梁应安:“…”
你别说,还挺有道理的。
“帝姬现在可还要继续玩了?”林深指尖一动,匕首更近了一分。
林深见裴静怡想说什么,先开口说:“裴侯爷在门外等着裴姑娘回家吃晚饭呢,想必裴姑娘没时间陪帝姬玩了,就下来就由我来陪帝姬玩,如何?”
梁应安瞪大眼睛,向后仰去,额间流下豆大的汗滴。
裴静怡听到裴侯爷三个字,脸色瞬间惨白,“我…我爹怎么会来?”
林深贴心道:“我来的路上,顺便叫了一下裴侯爷。”
裴静怡:“……”
“我要是裴姑娘,此刻应该快些去找裴侯爷,还能少受些教训。”
裴静怡面色纠结又为难,她看向被匕首压迫的梁应安,咬了咬下唇,“帝姬,江霁…”
林深直接打断她:“裴姑娘,请吧。”
还在梁应安继续提江霁云,是真觉得江霁云死的还不够快啊?
裴静怡听到林深暗含警告的话,也知道此刻若是再说下去,定会再次惹怒梁应安,如今她爹已经找来,现下的她只能先回侯府,再做打算。
梁应安看着裴静怡起身离开,她本想跟着起来,但抵在眉间的匕首还在蠢蠢欲动,限制她的行为。
裴静怡巢林深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房间。
梁应安看向林深,眯了眯眼:“是梁淮安让你来的,对不对?”
林深走过去,蹲在梁应安面前,“是,也不是。”
梁应安眉头紧蹙:“装什么高深莫测,除了梁淮安,谁还能喊动你?”
“先皇。”
“??”梁应安一副“见鬼”了表情,“林深!你真当本宫是泥捏的?”
先皇已经离世半年之久,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将林深喊出来?
林深认真道:“真是先皇所托,希望我对帝姬多加照顾。”
梁应安冷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既然先皇有此交代,那你就是这么照顾本宫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