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应安面前,“帝姬猜猜,江霁云叛国的这项罪名,到底有几个人是相信的?”
梁应安面上泛起一丝波动:“管他几个人信,人证物证具在,本宫就算做局,也会滴水不漏。”
林深哼笑一声:“滴水不漏?”
梁应安想起昨晚的事情,脸上浮现一抹懊恼和窘迫。
“想来帝姬是清楚的,南锆若是昨晚成功逃脱,江霁云又被他害死,到时候他在反水,将帝姬谋害忠良之事公布,届时群起攻之的对象会是谁呢?”
梁应安指尖蜷了蜷,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朝臣们会上奏,百姓们会抗议,而裴姑娘...”林深直视她的眼睛,“会彻底恨死帝姬。”
“要知道,比心爱之人更难忘怀的是死去的心爱之人。”
“帝姬觉得自己能争的过一个死人?”
梁应安呼吸一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就算皇上怜惜帝姬,但他终究是朝华国的帝君,朝臣和百姓的请愿皇上不可能置之不理,但皇上又不忍惩戒帝姬,届时,百姓可还信任尊重陛下?朝臣可还尊崇臣服陛下?皇上的威严和权势还能保住?”
梁应安垂下头。
系统:【你收着点,别又激化了反感度。】
林深:“别怕,我心里有数。”
梁应安沈吟道:“所以你打算让南锆反水,洗脱江霁云的罪名,让本宫从乱局之中摘出来?”
林深拿过茶杯,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茶杯,“帝姬聪慧。”
梁应安捏紧茶杯,面上闪过为难和纠结,她舌尖涌出一股苦涩,艰涩道:“多谢..国师教诲。”
林深嘴角微微一挑:“看来在帝姬心里,陛下更为重要。”
梁应安清楚,一旦江霁云洗脱冤屈,裴静怡也许会再次和江霁云成婚。
梁应安拧着脸,没说什么。
“我跟帝姬玩个游戏如何?帝姬若是赢了,我替帝姬做一件事情。”
梁应安看着茶水,不想搭理林深,懒懒道:“本宫不想玩。”
“玩呗,若是帝姬赢了,我可以帮帝姬解决掉裴静怡和江霁云的婚事。”
梁应安眼睛一亮,“你..你能帮我?”
这激动的,连称谓都不顾了。
林深耸肩:“嗯哼,帝姬要试试吗?”
梁应安想到这两天林深的本事,她确实不负国师盛名,说不定她真的可以帮她破坏裴静怡和江霁云的婚事。
“玩什么?”
“猜东西,”林深揪掉一片荷花瓣,窝在掌心,然后双手在梁应安面前快速划动,“猜猜荷花瓣不在哪个手里?”
刚才林深把花瓣握在右手里,但经过她来回变换双手,梁应安一开始还能捕捉到荷花瓣的动向,但现在有点不太确定。
梁应安咬了咬唇:“左手!”
赌一把。
林深摊开左手,空空如也。
梁应安惊喜笑道:“我赢了。”
“恭喜帝姬,”林深看了眼天色,起身道,“那我就去帮帝姬了,帝姬静待好消息吧。”
梁应安本想问问林深到底要做什么,结果她走的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这家夥到底靠不靠谱?”她不确定道。
“属下觉得国师大人是真的想帮帝姬的。”
梁应安转头看向九罗,“什么?”
九罗俯身,捡起摇椅旁边的荷花瓣,“因为帝姬不管选国师大人哪只手,都会没有荷花瓣。”
梁应安心里蓦地一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