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多谢陛下嘉赏。”
林深走上前,挡住梁应安的目光,与她对视,温声道:“林深恭贺帝姬,年年约,常相见。但无事,身强* 健。”
梁应安看到她眸中的温柔缱绻,心中不禁软了起来。
躲避林深的这几日,梁应安对她的思念更加浓烈,如今相见,竟觉得一眼便可抵永恒。
梁应安握紧掌心,嘴角微勾,满目留念,说:“多谢国师祝福。”
林深淡淡一笑,与南镐坐到一旁。
南镐举起酒杯喝酒,实则小声与林深交流,说:“帝姬看我的眼神里带着杀意!”
林深也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别亦的下落,我有了。”
南镐眸光一亮,转头看向林深,“真的吗?”
“所以好好演,”林深拿过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南镐的酒杯,“演好了有奖励。”
南镐感觉到了更加强烈的杀气,欲哭无泪,话从牙缝之中挤出来:“...好!”
梁淮安见林深两人的举动,看这梁应安脸色一黑,摸了摸胸口,说道:“长姐,你别说,老师与南镐坐一起,还挺..还挺般配的。”
梁应安转头逼视梁淮安,皮笑肉不笑道:“你再说一遍呢?”
梁淮安:“...”
梁淮安瞥向林深,目光里满是求救。
林深给梁淮安一个安抚的眼神,起身往御花园身处走去。
南镐定着梁应安冷冽如刀的视线,起身跟着林深离开了宴席。
众人见状,议论纷纷,猜测着两人的关系,一言一语如尖锐的针,不停地刺向梁应安逐渐崩塌的理智。
梁应安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起身朝着来林深离开的方向走去。
梁淮安拿起一杯酒喝尽,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喟叹道:“真是要命的很!”
他馀光瞥到裴静怡,后怕的神色立马收起,又恢覆成严肃自持的样子。
裴静怡:“...”
她拿起酒杯抵在唇边,掩盖住上扬的弧度。
梁应安不知道两人跑哪去了,见到一个太监,随手抓了过来,冷道:“看没看见国师去哪里?”
伪装成太监的云台被揪着衣领,装作惊慌的模样,磕磕巴巴道:“见..见到了。”
“在哪里?”
云台指着远处的望月亭,“奴才见到国师大人与那位南越皇子在..在亭中..”
梁应安见太监神色羞赧,眼神慌张。
她抓住他的脖子,威胁道:“他们在干嘛?说!”
云台无措道:“他们在..在亲热。”
梁应安如遭雷劈,理智瞬间崩裂,眼中似冒出浓烈的火焰。
她一般甩开云台,怒火冲冲:“今日之事你敢说给旁人,本宫定把你挫骨扬灰!”
云台头如捣蒜:“是是是,奴不敢。”
梁应安快步跑向望月亭,云台看着帝姬离开的背影,长舒一口气,摘掉了头顶的三山帽。
“主子,这事是属下办的最难熬的。”云台转身,看向躲在旁边假山里南镐,吐槽道。
南镐倚着山岩,无奈道:“别说你了,我都觉得煎熬,不过事已办成,剩下的就看国师她自己怎么熄灭帝姬这股滔天烈火了。”
云台走过去:“老师的下落,国师是不是告诉主子您了?”
“嗯,”南镐满足一笑,“等回去休整一下,我们就去塞北看看去。”
“好。”
梁应安跑到望月亭,那是一座湖心亭,需得划传过去才能去到亭子里。
望月亭被轻纱帷幔遮住,看不清亭中的情况,梁应安心急如焚,岸边又没有其他小船。
她轻功不行,无法飞过去,思来想去,梁应安脱掉碍事的外袍,准备下水游过去。
这时,突然有一只手碰了碰她的肩膀。
梁应安此刻急不可耐,火冒三丈,头也不回的骂道:“滚开!不然本宫杀了你!”
一道语气中带有微微的调侃和笑意的声音从梁应安背后传来。
“帝姬哪来的这么大的气啊?”林深双手环胸,看着梁应安转身露出来的惊诧神色,“不如说与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帝姬解解气?”
梁应安闻到熟悉的清香,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眼望月亭,又扭身看向站在她背后的林深,嘴巴张了张,她有许多话卡在喉咙里,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个字,表情一会儿震惊一会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