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致,目光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逐渐下移。
“侍神在看舍妹?”
长月九疑被盯着越来越僵硬,张不开嘴,迈不开步伐。下身好像越来越沈重。
嘀嗒。
嘀嗒。
嘀嗒……
汗水忽然从每一根头发丝尖往下坠落,神识里的梅花纷纷飘扬,像一场大雨落下。
大雨淹没了长月九疑的视线。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他再看见时,是从窗户外透进来温和的晨光。晨光落在他锋利的眉,绷紧的唇,以及微微颤动如蝶翼的密黑睫毛。
身体的某个部分就像梦里一样,僵硬胀重,带着灼热感。
侍神睁着眼,不敢动手掌,亦不敢再回想。一动不动,只有鼻尖上那颗极淡极淡的痣皱了皱,像是对这种不受控制的身体反应一种无措紧张的对峙。
原始冲动如野兽,又被理智的牢笼紧紧关押。周身向外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凌厉的,能够削山断海的气势,原本立在屋顶的群鸟被吓得极快地飞散,似乎此刻接近这间屋子的任何生物都毫无疑问会被毫不留情地削成两半。
沈闷,沈寂。
一切都如同冰封一般。
只有一把漆黑长剑静静放置在床边,剑柄上鲜红绸带给风吹得飘了飘,是这片沈寂之中唯一的生动鲜亮。
直到窗外传来叶作舟的声音:“我知道司屹野在哪里了!”
“叶兄,花小师妹,你们终于回来了!我担心了一晚上。”
外面渐渐喧闹起来。
是童十四出门迎接了,他与灵犀的脚步声轻快。他说话的声音总是这般亲切热情,却无端让长月九疑顿了顿。
长睫微垂,他想起梦中那双笑盈盈打量自己的眼睛。
那双眼睛与红颜馆藏在衣柜之中的眼睛重合,那时候童十四曾开玩笑说:“侍神心跳得这么快,小心夜间做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