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下来。自从他有了孩子,他变得越来越感性越来越容易流泪,稍微一点点情绪波动都会让他难受很久。
接到弟弟简讯的时候,卸职多年的白老将军正和妻子一起在商场里逛街吃饭。
白斩风清楚自己的弟弟从来就不是个会开这种玩笑搞恶作剧的人,如果不是百分百确认了事实绝对不会草率地给他们发消息。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顿时街也不逛了饭也不吃了,开着飞船一路狂飙连闯三个红灯回去,果不其然一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亚兽人。
都说兽人穷养亚兽人富养,白老将军和妻子做梦都想有一个亚兽人孩子捧在手心里宠着,可无奈他们这辈子生了三个孩子都是兽人,一看到娇娇软软的亚兽人顿时满心怜惜。
然而……五分钟后……
听自家弟弟说完了事情的原委,前一秒还在开心自家榆木脑袋的儿子终于懂得找老婆的白老将军顿时怒了,大手一拍咣当一声砸得整个桌面都在震。
“这个臭小子反了他了!居然敢做这种事!”
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本来就紧张到不行的狗哥顿时浑身一抖,红着眼睛哭唧唧地往沙发角落里缩了缩。
白老将军的妻子是一位非常温柔端庄的亚兽人,看到小家夥一副害怕到不行的样子连忙出声制止丈夫的暴怒,免得吓到人家。
“你别吓到孩子!赶紧把祁辰给我叫回来,好好的孩子都被这臭小子折磨成什么样了。”
“好孩子,你先去祁辰的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吧。”白老夫人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要害怕,等祁辰来了我们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的。”
“没错,你现在需要休息,祁辰住的地方会有少许的荷尔蒙残留,能够缓解你现在紧张焦虑的情绪。为了身体和孩子着想,赶紧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哥哥,我会在外面守着的。”小橘猫轻轻握住了哥哥的手,“哥哥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的。”
跟着白老夫人上楼来到一扇房门前,他局促不堪地一个人走进房间,扑面而来的气味终于让他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瞬。
狗哥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微微发软,之前还没有察觉,可如今一受到荷尔蒙的刺激,不正常的热度就在身体里悄无声息地开始流窜,还没站一会儿脑袋就晕乎乎地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
眼前的房间不大,装修风格也非常简单,没有多少装饰物的房间里出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就只有窗边高高的书架,摆着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书。
狗哥走了过去,手撑着床单慢慢地坐在了床边,伸手撩开了被子。
明明理智在清楚地告诉他没有得到允许不该这么做,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着沾染着荷尔蒙的床靠了过去,踉跄着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裹成一个球。
包裹着身体的被子上弥漫着那个人身上极其浅淡幽微的像是,像是某种花朵焚烧后残留的香气,和他在那个晚上闻到的香气一模一样。
他原本以为再一次嗅到这股味道只会让他感到害怕,每每回忆起那个晚上荒唐疯狂的一切,那些无法拒绝的疼痛和无力逃脱的绝望都会让他忍不住瑟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亚兽人怀孕后依赖伴侣的天性,现在的他却无比渴望能再次见到那个人。
蜷缩起双腿悄悄地把自己裹紧,柔软的温暖无声环绕。
贪恋地蜷缩在被窝里深深嗅着那人身上的味道,不同于那个晚上的凶戾强势,鼻子闻到的香气并不浓烈,淡淡的并不给他任何压迫感,却在瞬间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不够,还不够。
狗哥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着,手脚发软眼神迷离,脸颊通红像是喝醉了酒。
他忍了太久,被不安和恐惧折磨得憔悴不堪,如今一点点荷尔蒙的抚慰就像是干旱已久的沙漠坠落的雨水,短暂的满足之后身体深处翻涌起更剧烈的渴望。
想见到他,真的好想见到那个人。
狗哥哭着揪紧了自己软软的耳朵,短短的毛绒尾巴无力地耷拉着,趴在床上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伸手抓过枕头把自己用力地埋了进去。
早知道会这样他今天就不应该过来。
要是不过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狗哥默默抓紧了身上的被子,沾满泪痕的脸蛋挨着身下的枕头,紧咬的牙关终于忍不住呜嘤呜嘤地哭出了声。
接到叔叔的电话之后,白祁辰立刻放下手里成堆的公务赶回了家。
这是馀理理生平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