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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胡基荣与其子胡博林回家后,他就赶紧将胡家与沈家联姻的消息告知给了夫人。
胡二夫人一听这话,眼睛立马亮起来,“果真?”
胡基荣点头道:“自然是真的,二叔亲口所说,我想除了咱家婉仪还能有谁何合适。”
胡二夫人略带些不确定,“不是还有三房那丫头吗?”
胡基荣摆手道:“老三家的婉清确实和咱家女儿不差上下,但是老三是什么人?素来平庸闲散,只知道享受,这些年可为胡家做出一点事情?这些年二叔可曾将他放在眼里?”
胡博林听见父亲竟然有心将妹妹嫁给那个沈羡之,当场反驳道:“那沈羡之杀人不眨眼,你们如何能将妹妹嫁给这样的人!”
胡二夫人一听这话,冷哼道:“你可别胡说了,什么杀人不眨眼,不过是林氏自己作孽!”
胡基荣则冷冷的瞧着儿子道:“那是沈将军!你要是不会说话,以后就不要说话了!”
胡二夫人则劝道:“我的傻儿子,你在这里对林氏念念不忘,可她心里何曾有过你?当时我就劝她不要去东平,可结果呢?明知沈将军要攻打东平,自己个儿去了也就罢了,可她为了胁迫咱家竟然将我的大孙子也带走了!我只要想起这事,心中就恨的不行。”
胡博林只觉得父母十分冷漠,冷笑道:“怎么?我的妻子和儿子被沈羡之杀了,我难道连抱怨几句都不行吗?”
胡基荣神情冰冷,仿佛眼前的并不是他的儿子,“不行!今日就是因为你在宴席上不知分寸,沈将军又怎么可能察觉你的情绪不对。”
胡二夫人赶紧说道:“儿子,母亲知道你和林氏夫妻情深,可是这林氏明面上是林家的女儿,实际不过是带着林家血脉的探子罢了,与你又有何真情?不过是欺骗咱们胡家罢了,我已经重新为你物色了继室,改日……”
胡博林还未等母亲说完,就打断道:“我妻子的忌日还未过,你就要为我说亲?”随后失望的摇摇头,离开了。
胡基荣看着长子离去的背影,对胡二夫人道:“他算是废了!咱们二房的将来还是要交给博兴(老二)。”
胡二夫人一听这话心中有些难受,但也轻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了,只是我担心他牛心左兴,在做出什么不智的事情来。”
胡基荣淡淡道:“他之前保证过,这才放过林氏的下人,既然如此,一会儿就将那些人处置了吧,省的出现意外。”
“全都吗?”
“全部!”
胡二夫人听后略作停顿,然后点头应了。
“你让婉仪收拾收拾,晚些我带她去一趟老宅,这事最终还是看二叔的意见。”
胡二夫人应下后,胡基荣便出门去书房处理事务。
胡二夫人先去了婉仪的院子,告知她收拾准备去老宅一事,婉仪乖巧应下,之后胡二夫人安排人去处置林氏的下人。
与此同时,胡博林失魂落魄地在府中游走,不知不觉来到了林氏曾经住过的院子。他看着熟悉的布置,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突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来,告知他夫人正处置林氏下人的事情。
胡博林怒火中烧,心中知道这必定是父亲的意思,母亲一向是照做,打听了父亲所在后,也不顾后果,冲去书房。
这边,胡基荣在书房刚坐下,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他正眉头紧皱,要斥责门外看守的下人。
只见胡博林连门也不敲,也不让人禀报,就这么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放肆,你的礼仪规矩呢?瞧着哪里像是个大家公子!”
胡博林红着眼,大声道:“他们何罪之有?父亲,你太狠心!”
胡基荣怒不可遏,呵斥道:“混账,你就是这么和你父亲说话的!瞧瞧你的样子!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父亲,你答应过我的,放他们一命,如今反悔岂是君子所为?”
“你之前答应过我安守本分,可你今日的表现实在让人失望,那就怪不得我了,更何况这些林氏的亲信本来就是,林家带来胡家的探子,并不无辜!”
“父亲!”
胡基荣气得扬起手,却终究还是放下,冷冷道:“你若再如此,休怪我不念父子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