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是符合他全部阴谋的完美受害者,只要芊芊出事,你们拿不出足够的钱来,李澜就只能乖乖地走进他设下的圈套。”
凌溪听了郑愿的分析,恨声道,“这个人渣!”
可骂归骂,她叹了口气,“就算我们知道了他全部的算计,可现在没有确凿证据,也没办法动得了他!”
“谁说动不了他?”郑愿看着凌溪,脸上浮现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你有办法?”凌溪惊喜地问道。
郑愿说,“现在还不确定,我们得先去一个地方。”她朝李澜指了指,“你也一起去。”
周夏恩一怔,“你们去哪?我也要一起去。”
“夏夏,你不能去,芊芊身边离不开人。”李澜朝妻子安抚道。
周夏恩朝女儿睡着的房间看了一眼,视线很快又回到了丈夫身上,“可是我担心你。”
“我先前做了错事,总得自己去了结这一切,再说了,刚才郑总不是说了吗,她可以帮我们要到芊芊的医药费。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朝妻子留下这句没什么说服力的保证,李澜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郑愿跟着李澜出门,凌溪走在最后。
就在她出门前,周夏恩突然叫住了她,“凌小姐,请等一下。”
凌溪脚步一顿,“还有什么事吗?”
她担心周夏恩求她放过李澜,她没办法答应她,即便这件事她全程参与了调查,可她很清楚,决定权一直在,且仅在郑愿手里。
周夏恩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脸上露出一个苍白的苦笑,“你放心,我不是想求你放过阿澜,犯了错就要承担,这个道理我们懂。”
“那你的意思是?”见周夏恩神色悲伤,凌溪问道。
“我不知道郑小姐想怎么做,这是我的电话,假如事情有消息了,凌小姐您能不能通知我一声?我丈夫怕我担心可能不会对我讲,另外我也担心他压根儿没机会对我讲。”
凌溪听懂了周夏恩的潜台词,她是担心李澜这一走就没法再回家了,毕竟郑愿先前说过,李澜伪造股权的行为涉嫌违法。
凌溪不知道怎么安慰周夏恩,只得没话找话地说一句,“你们小两口关系可真好,真令人羡慕。”
凌溪这话倒不完全是客套,刚才周夏恩虽然没说几句话,可几乎句句都很关键。
她能准确猜出来,为什么李澜会傻到将那么重要的协议书也交给馀北山,甚至对李澜公司的事也有了解。
先前她说她并不在澜亚公关上班,可刚才她却对李澜在公司的股份一清二楚,显然是李澜有什么事都会告诉妻子,而丈夫说了,周夏恩也就记住了。
夫妻之间这么坦诚,凌溪自认她做不到。
与这对夫妻相比,她当初和郑愿的七年婚姻,仿佛是和陌生人睡了七年一般,她不了解郑愿,郑愿也不了解她。
想到这里凌溪不由得在心底喟叹一声。
却没想到周夏恩却说了句让她意外的话。
“羡慕什么?你和刚才那位郑小姐不也很甜蜜吗?”周夏恩的语气颇为认真,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们?甜蜜?”凌溪大吃一惊,“周女士,你大概是误会什么了。”
凌溪完全没想到周夏恩会说她和郑愿甜蜜,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念头。
“凌小姐你不必遮掩什么,我是教社会学的,研究的就是人际关系,我和你们两人接触虽然不多,可你们之间的一些小动作我却留心到了。
刚才那位郑小姐虽然很多话都是和我丈夫说的,可我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都在关注你的动向,似乎很留心你在想些什么。
先前在医院的时候也是,郑小姐本来是追我丈夫去了的,可看到你摔倒了,立马就奔着你去了,那副焦急在意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郑小姐肯定很喜欢你,你又有什么好羡慕我的呢?”
凌溪听得出来,周夏恩说得这番话条理清晰,显然不可能是编出来糊弄她的。
可她没想到,她和郑愿在别人眼中,原来是这样的状态。
凌溪觉得周夏恩平时肯定不追星,不知道她们其实早就离婚了,哪还有甜蜜可言。
她朝着周夏恩无奈道,“周女士,你真的误会了,我和她,其实早就离婚了。”
周夏恩听了凌溪这话,眼睛睁得溜圆,一脸意外的表情,楞了几秒才说,“真不好意思,那看来是我误会了,真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