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君陌现在人设是廖如水,是一个长年卧病在床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病秧子,肯定不会武功的。
再说“他的命”还是方如珏“救”的,自然不能与他打架,不然就是崩人设。
深邃的眼眸一转,看向一旁的皇甫漱玉。
“方公子,你要想找麻烦,也不能单独找我是吧,依我看来,暖暖昨日和皇甫公子出门,指不定被他欺负,难道你没看到她那红肿的嘴唇,说不定被人虐待了呢!”
想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出,搞不到对方,也要给他弄点不自在。
杜暖暖嘴巴上的伤,方如珏自然看到了,闻言目光不善地盯着皇甫漱玉。
这男人甭不是个东西。
别看他平时温文尔雅,其实都是装的。
“皇甫公子,你难道不给我们一个交代?”
皇甫漱玉温和一笑,“我觉得现在不应该是大家追责的时候,而是想办法怎么让暖暖吃些东西吧。”
他们三人都去叫过,杜暖暖就是不开门。
方如珏袖子都撸起来了,本来想打架来着,结果被皇甫漱玉和廖如水三言两语又打乱心神。
皇甫漱玉说得对,现在最主要是让姐姐吃东西,而不是在这里搞内讧,有什么事还是让姐姐好起来再说。
几人想到这里,眼神齐刷刷转向坐在一旁的怀玉公子。
怀玉正打算扒拉点饭偷偷送过去,结果被这几人一注视,立刻心虚起来。
“那啥,我搞点饭菜回房间去吃。”
飞快夹几筷菜,起身就要走,却被方如珏拦住。
“你不能走。”
怀玉公子一愣
难道小心思被发现了?
正在他想极力掩饰时,听皇甫漱玉淡淡道:“多拿点,给暖暖送去吧。”
怀玉“……”
提着饭盒上楼,同样没叫开门。
杜暖暖很不耐烦。
“我都说了,不想吃,你们就不要几回三番的来打扰我了,烦不烦啊。”
她是成年人,饿了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找东西吃?
有时候过度关怀,其实也是一种负担!
仔细想来,还是与慕容溟一起生活自由,想做什么做什么,而他也会无条件支持自己,还会默默为自己排除隐患。
摸摸怀里的信,心中突然有几分难过,嚼在嘴里的糕点瞬间就不香了。
如果身份被还原,如果不能再继续去岭南,真想去边关看看。
怀玉被骂了一句,站在门外有些讪讪,一时不知所措。
无精打采的走下楼,对三人摇了摇头。
“我觉得应该让她自己静静,你们这样一直追着她,大晚上还去房里吵架,其实让她很为难。”
他又不聋,昨晚的事自然听到了,只是没有发言权。
现在几人让他送饭,殃及自己,不得不说。
几人集体沉默下来。
三个人六双眼睛对上,大眼瞪小眼。
冷静下来,默默坐下,都在思考问题。
他们最近,确实明争暗斗,很多时候在暗暗较劲,都想争抢着,要是真正走进她内心,说不定就能博正夫。
侧室和正夫,虽然都是夫郎,可身份地位却不一样。
正夫永远会压他们一头,以后的孩子,在正夫孩子面前也会被比下去。
哪怕孩子以后不一定会跟着母亲,大部份随父姓,让父亲养,哪怕在父亲家他是嫡出,可是在母亲那里,会永远低人一等。
女人会带着一定审视的目光,百年归后,如果没有女儿,那么她所有的家产也只会让正夫所出的孩子继承,这仿佛成了约定成俗的事。
在慕容衾来了后,皇甫漱玉要求赐婚,去衙门正式登记婚姻的时间很快会到来。
而到时候登记时候,谁为正谁为侧还是侍,就全凭杜暖暖一张嘴。
几人加足马力,都想表现自己,却没想到与原本想法背道而驰。
与其他女人相反,杜暖暖似乎并不喜欢几男争一女的戏码。
虽然她早决定他们几人都为侧夫,可万一呢,如果临时变卦,也是可以的嘛!
几人坐在一起,一个不想见到另一个,默默无言。
他们本来就是因为杜暖暖而聚在一起,如果没有她,谁知道谁还不一定呢!
杜暖暖没人打扰,终于美美的睡了一觉,又起床数了遍银票。
至于碎银子,她懒得去数。
一连两天,她都没出门,倒是第二日吃了店小二送来的饭菜。
直到第三日,有衙役前来通报,要求他们几人去县衙。
重点来了。
杜暖暖穿上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