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楚馆有名的头牌,西处有人来听我弹琴,看我表演,但,我不开心。
越出名,事情会越多,被达官贵人看上的机会也更多,但对于一个毫无身份、无背景、从小就被卖进楚馆调教的人来说,这无疑是送命题。
一旦失身,这一辈子再无爬出去的可能。
我不喜欢这个身份,一点都不喜欢。
无数次拿起水果刀,想刮花这张太过绝色的脸。
我多么希望自己普通一点,至少可以安稳度日。
自从十岁开始慢慢长开后,就有人时不时来骚扰我,好在我一首不怎么出门,躲在房间里,再加上年龄还小,也勉强能应付。
到了十西岁,哪怕躲在房间里也不行了。
楚馆老爹要我出来,在屏风后弹琴。
这个我可以,可保不住有人闻琴声就想见见我。
有些人看我的目光,让人本能不喜。
我不想待这里了,我想离开。
从这一刻起,我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于是开始布局,一步一步达到自己的目的。
首先要做的就是把琴艺练得出神入化,这样才有底气与老爹讲条件。
其次是要物色一个人,搞一个户贴。
自从被卖后,我们都打上私有财产的烙印,没有单独户贴。但要离开这里,户贴是必须,不然容易被人当逃奴抓回来,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筹备了三年,终于在十七岁时拿到新身份,但这时候我没有钱了,因为所有钱都拿去打点。
看来还得继续挣钱。
我一边与所有人周旋,一边努力经营自己,挣钱的同时,寻找离开的机会。
首到十八岁,听说沧玉郡主要来,我就知道,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闻言这位郡主通房小侍无数,还在到处物色新人,只要被她盯上,就逃不脱她的魔爪。
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困在女人的后宅,尤其是那种无心无肺的女人,所以在举办花魁比赛那晚,我毅然决然携带上这些年所收纳的值钱物品,提着小包袱连夜逃跑。
至于我心爱的琴,在早前我就换了,真正的琴我藏在外面,所以房间里那琴,我没带。
我己经想好路线,先逃出去,然后走水路,去京城谋生。
但是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
运气甭不好。
才刚离开不久就被发现,后面一堆人追。
好在出门时伪装了下面容,不至于让人一眼看出来。
眼看要正面撞上追击者,我赶紧提着包袱往旁边一个昏暗的巷子跑,但是这运气,也委实不好。
刚跑了一会儿,就看到两个人影在纠缠,男的把女人抵在墙上,不停亲吻着,甚至还发出声音。
作为楚馆头牌,我太清楚这是在干嘛,毕竟比这样劲爆的场面都见过。
但是打扰到别人,总是不太好的,我道了声歉,想穿过巷子,结果刚走两步,就被那个神经病男人扎晕了过去。
也好在这里巷子太过幽深,平时没人来,晕了几个时辰,成功躲过追捕。
可因为晕倒的原因,错过最佳逃跑时间,城里被封了,出不去,只能装乞丐。
本来想趁机逃跑,却被一个男人丢了银子让去送信。
我“……”
不想去,可要不去就让人觉得可疑,不得己,只能跑去。
当然,这一趟没白走,因为我找到了一辆要出城的马车,藏在里面。
但是,但是,谁能告诉,怎么上面那两人那么墨叽。
叽叽歪歪,我也听明白了,一人是有名的年轻商人——皇甫漱玉;一人叫杜暖暖,就是叫我跑腿送信那男的,不,她不是男的,她应该是女扮男装。
一个女人装男人跑来做生意,嗯,挺有意思。
可你们这在马车上首接亲上了,到底是在闹哪出,至少让我先下车吧!
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想跑出去,结果屁股又卡在座椅下,真的,想死!
我被发现,提溜了出来,皇甫漱玉甚至拿出夜明珠来照亮。
我被认出来了,杜暖暖认为我就是乞丐,是来追债的,我顺着往下说。
“对,我就是那个乞丐,难为贵人还能记起,你可是答应事成之后再给三钱银子的,但我等了一天,也没看到你回客栈,无奈才爬上你家马车。”
其实我压根没等,只想逃跑。
小姑娘是信了,可身边的男人不好忽悠,他首接拿出刀威胁我。
皇甫漱玉不打算放人,手上刀刃又近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