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一个世界

◎天下第一妓。◎

第一缕阳光落在河面，折射出粼粼波光，一闪一闪，蜿蜒的河流成了天上的银河。

那一缕阳光不仅温暖了水面，还温暖了水底。长衡从温暖中醒来，眨了眨眼，茫然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他在河里，他变成了人鱼。

不对啊，他记得昨晚变成小草，和大当家坐在一起。他依偎在大当家的掌心。大当家掌心的温度，到现在他还记得清楚。

他还记得下了一场雨。为了不让他被淋到，大当家把他揣在怀里。胸膛的厚实，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现在……大当家呢？他为什么回到河里，难道那一切都是他做的梦吗？

可如果是梦的话，那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长衡忽然想起来，昨晚下过一场雨。

对，下过一场雨，应该会留下痕迹。

长衡跃出水面，金色的鱼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尾尖在空中划过的弧度成了彩虹的轨道。

耀眼的阳光下，长衡看见泥泞的土地，以及有大有小的水坑，这分明是雨留下的痕迹！昨天真的下过一场雨！

长衡一下子想起来事情的经过。

大当家来过，还对他说了那么温柔的话，说这是最后一次靠近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小鬼火，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回到河底的？”长衡忽然想起来小鬼火的存在，是小鬼子指引他来到这个世界，所以，小鬼火一定能为他解惑。

小鬼火脑袋两边两团乱七八糟的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些剧情。

“长衡，你听我说。”

长衡调侃道，“你怎么突然那么正经了。”

小鬼火说：“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你交代清楚，不能让你再这么浪费时间了。”

长衡立马收起脸上的笑容，趴在岸边，认真听小鬼火讲话。

“这是一个非常巨大非常神秘的轮回。这个轮回从开始到现在，共存在三万年了。轮回的目的也远不止攻略世界中的人物那么简单。”

长衡将信将疑，从胸前的贝壳里掏出来金元宝，从水里随便拔了根草，用来擦金元宝。

小鬼火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世界那么多人，为什么非要攻略大当家。”

没一会儿的功夫，金元宝被擦的鋥亮，长衡眼冒金光，不争气的口水留下来，好漂亮的金闪闪！喜欢！

长衡抱着金元宝蹭来蹭去，脸都变了形。

小鬼火一头黑线：“长衡！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抱歉，天性难改。”长衡把金元宝收起来，一脸歉意看着小鬼火，“你继续说。”

小鬼火斜着眼睛看了长衡一会儿。长衡讪讪一笑，手不自觉摸自己的胸脯，怎么办，好喜欢，好像再摸摸。

小鬼火见长衡没有别的动作，继续道：“其实这个大当家就是我们要找的魔头。”

长衡狂点头：“我知道，我负责攻略他。”

手掌却在水下疯狂摩挲金元宝。

“我帮助你完成任务，和魔尊在一起，让魔尊感受到爱，感化魔尊。”小鬼火叹了口气，“但是，魔尊本性难改，经历了三万年也没学会什么是爱，反而还利用剧情伤害你，扒皮抽筋，做成人|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是现在魔尊……”注意到长衡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小鬼火怒气腾腾道，“你再玩你那金元宝，信不信我让你上西天改改你的天性。”

“知道了，知道了，你继续说。”长衡嬉皮笑脸。

小鬼火说：“剧情只有开启轮回的人能改变。开启轮回的人在轮回中不具有更改剧情的能力，这时候却突然改变，这说明什么？”

长衡自然而然道：“这说明魔尊学会爱了，不想折磨我了。”

“傻哔——这说明魔尊在暗自更改剧情，想突破封印！你没发现不管是什么剧情都是你围着大当家在变化吗？大当家钓鱼你变成鱼，大当家砍树你变成树，大当家受伤你变成草药。”

长衡说：“一开始不是你说让我和大当家在一起的吗。这些变化只会让我和大当家更加亲近吧。我和大当家亲近难道不是完成任务吗？是不是你想多了，根本没这回事。”

小鬼火这几天苦思冥想出来的结果，被长衡两三句话打断了念头。是这样吗？真是他多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