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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乱七八糟的簪子插在君灼头上,说:“以前你最喜欢这些东西。”
君灼嫌弃道:“这些女儿家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莫不是诓我的。”
长衡一楞,这话君灼对他说过类似的。
他拿起那把桃木簪,塞到君灼怀里:“那你知道送簪子的含义吗?”
“木头做的东西能有什么含义。”
“木簪定情,愿君知意。”长衡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当初我就送了你这把簪子,我们定了情,你想起来了吗?”
君灼看着手中的木簪,又看了一眼长衡,语气带着点茫然:“真的吗……”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长衡道,“看吧,你现在都记不起来,就算把曾经的事都做一遍,你也未必能记起来。”
“我们还做过什么?”
“做过很多。”
长衡带着君灼去了他们一起吃过饭的酒楼,点了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菜式,一本正经坑骗君灼,说这是自己最喜欢的菜。
君灼拿着筷子,打量着长衡,企图从长衡脸上找出一点撒谎的痕迹。他怎么能找到呢,这确实是真真正正发生过的事。
只是上一次因为齐阳的到来,没能把饭吃完。吃完饭,长衡带着君灼去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小溪边。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君灼没有印象,老实跟在长衡身后,听长衡说那些他没有记忆的事情。太阳西沈,整个世界陷入金黄的炽热中,长衡和君灼并肩而行,影子被无限拉长,牵着手消失在金黄的炽热中。
很晚了,他们该回山寨了。
回到山寨,长衡拿了一本空白的书,在上面写下今天发生的事,认真道:“为了防止你再忘记我,我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写在纸上,这样你就不会忘记了。”
君灼在边上磨墨,长衡教了他很多字,他也识得许多,但是组在一起怎么就变得那么晦涩难懂了呢。
“为什么没有马上发生的事?”
长衡没反应过来:“什么?”
反应过来,脸蛋通红,回来的时候,他们坐在马上,君灼问他,有没有在马上做过。
他红着脸道:“这种事就不要写了,有伤大雅。”
“不行,万一忘了呢,必须写。”君灼极为认真。
“……给你笔,你来写。”
君灼这个不要脸的,还真拿起笔把那句话写了上去,写完之后,又问:“在马上是什么感觉?我都忘记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
“衡儿不是说让我重新爱上你吗?马上做的感觉也是属于我们的回忆,既然是难忘的回忆,没准儿衡儿详细说说我就想起来了呢。”
那两个字被君灼含在嘴里呢喃,好像被泡在蜜里,说出来时,只剩下甜了。
久违的称呼,让长衡身躯一震,瞳孔颤抖。他怎么会如此怀念一个称呼呢。
他多希望这是一场梦啊。
梦醒了,在他身边的还是那个对他千般纵容,万般宠溺的君灼。
气氛忽然变得非同一般。
“你把今天发生的事抄一遍!”长衡落荒而逃。
君灼眉眼含笑,望着长衡离去的方向,真是不经逗。
拿起笔,在纸上画了匹马,马上坐着两个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人。
“大哥。”
好事被打扰,君灼不悦的皱起眉,头也不擡道:“何事?”
“小道消息,齐阳跟官府勾结在一起了。小的们害怕齐阳是为了铲除我们山寨,才和官府勾结的。”
“小事。我倒要看看小小蝼蚁能掀起什么大的浪花。”君灼放下笔,“来的时候,可看见夫人往哪个方向走了?”
小弟说:“好像回房间了。”
君灼挥了挥手,示意小弟退下。
小弟走了之后,君灼开始暗自回味与长衡相处的感觉。
眉眼舒展,身心愉悦。
他看着纸上的画,抚摸着纸上的小人,失神般喃喃自语:“长衡,我好像有一点爱你的感觉了……”
“靠。”
长衡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闷完,“他对我没有意思,何苦撩拨我。”
小鬼火坐在桌上,悠哉悠哉晃着腿,看热闹不嫌事大:“长衡,你知道任务进度到哪了吗?”
“能有什么进展,君灼现在又没爱上我,我也没有爱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