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山,熟悉的牌匾早就被换了,写着“青山寨”三个大字。看见这三个字的时候,长衡眼前一黑,差一点不认识字了。
怎么会呢,
怎么是青山寨。
“没有大当家的允许不许进入!”
长衡无意识踏出一步,回神时冰冷的刀刃指着自己。泛着冷光的刀刃倒映着惨白的脸,长衡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你们大当家是谁?”
“李添。”
李添?那个曾把自己绑上莲花寨的人。李添不是被大当家逐出山寨了吗?怎么现在成莲花寨的大当家了,还把莲花寨改成了青山寨。
好难听的名字。
长衡的喉咙有些干,清了清嗓子,道:“我认识你们大当家,可以让我见一面他么?”
守寨的人说:“你是什么人,我们大当家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长衡道:“你告诉我他我叫长衡,他自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守寨人说:“好大的口气。”
长衡说:“我没有说大话,我说的是真的,你只需要去问一下,就知道你们大当家不认识我。”
守寨人沈思,他说的好像有道理,可是要遵守山寨的规矩,不能私自放人进去。
长衡见守寨人犹豫,反问:“我说的难道没道理吗?”
守寨人诚实点头:“有道理。”
“那为什么还不放我进去?”
“我们要按规矩办事。”
“规矩要听,道理也要听,都是用来听的。那么规矩为什么不能是道理,道理为什么不能是规矩呢?”
守寨人被长衡绕晕了:“能丶能吧,”
“对啊,那既然能。我说的话有道理,那为什么不能是规矩呢?你为什么不能听呢?”
守寨人迷芒,对啊,为什么不能听呢?他应该放长衡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出现打破了僵局。
“你竟然敢丢下本公子!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路追的你多么辛苦!?都快累死本公子了!”
守寨人被尖锐的声音惊醒,一脸警惕:“不行!我不能让你进去!”
长衡:“……”
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差点就成功了!
陈昭听见这话,冷嘲热风:“原来是说大话啊,你连这寨子都进不去!”
长衡:“……”
寨里的大院有人经过,往这边看了一眼,恰巧和长衡意外对视。长衡不认识那个人,但是看见那个人出来的屋子,好像是以前洪掣的屋子,如果陈设没变的话,那那个人的身份应该是代替的洪掣,应该是个当家的。
长衡道:“陈昭我帮了你那么多次,现在轮到你报答我的时候了,快,冲着那个人大喊。”
陈昭道:“我不喊,要喊你喊。”
长衡道:“你要是不喊我们今晚都要喝西北风了!”
陈昭怕饿肚子,连忙喊:“喂!那个人!长衡找你!”
这一声震天动地,长衡摸摸下巴,陈昭这嗓子不去唱戏真的可惜了。
果不其然那个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慢步向这边走来。
守寨人看见那个人的时恭恭敬敬行了礼。
长衡松了一口气,赌对了。
那个人问:“什么事?”
长衡说:“我找你们大当家,李添。”
那个人说:“我们大当家不在,你改日再来吧。”
说完,那个人转身就要走。
长衡连忙走上前,想揽住那个人,结果被守寨人用刀拦住去路,他无奈只好大喊:“以前这里不是叫莲花寨吗?怎么改名叫青山寨了?以前的大当家叫铁蛋,他现在在哪?”
那个人说:“那个人死了,在后山埋着,你现在去说不定还能扒到他的遗骨。”
“你说什么!?”长衡瞳孔猛缩,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离开。
死了?
大当家死了?
大当家死了?
长衡一遍遍问自己,每一遍都是不相信,大当家那么英勇,大当家不会死的,那个人一定是骗他的,一定是骗他的。
后山,对,去后山。
大当家没死,后山不会有大当家的遗骨。
大当家一定还活着,大当家怎么能死呢。
长衡跌跌撞撞跑到后山,路上踩到几颗石子,脚滑摔了好几次,干净的衣服沾染上泥土,变得污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