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里的烟袅袅而起,纱帐影影绰绰,隐约看见两个相叠的身影。
呼吸不过来,长衡红着脸被憋醒,恼怒看着眼前人:“你又想做什么?”
“看看衡儿是真睡还是假睡。”
被君灼无情戳破,长衡苍白的脸瞬间红润,偏头道:“真睡如何?假寐又如何?”
“不如何。想着怎么进|入|你才能不吵醒你。”
“发||情的野狗。”长衡词汇量不多,这一辈的脏话都用来骂君灼了,“混账东西!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两人之间的话题兜兜转转还是这些。
长衡一心向自由,君灼阻止他飞向天空。
就像猎人与猎物。
他们之间的话题永远都是杀与被杀。
所以,长衡和君灼之间的话题永远是自由与囚牢。
“放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君灼捏着长衡的手腕,轻笑一声,“我不喜欢你说这句话。非常不喜欢。”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什么?”
“你和那个狗皇帝,也就是你的父皇,你们之间的事。”
埋藏的最深的最不堪的记忆被摊开,长衡身体猛然一僵,不可置信看着君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楚国上下都不知道的事情,君灼是怎么知道的?
“当初那老皇帝那么对你都不见你反抗,怎么如今换了我就不行了?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如那个老皇帝,”想到当年的事,君灼就觉得恼怒,目光不自觉黯下去,他都没计较长衡和老皇帝的破事,长衡凭什么反抗他?又有什么资格反抗他?
“长衡你就那么贱吗?”
冰冷的话语如针一样刺痛耳膜,长衡不敢置信的望着君灼,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疤突然被撕开,血淋淋的事实在眼前铺开,然后变成藤蔓将心脏缠绕,收紧,最后窒息。
清明的眼睛忽然变得空洞。
恶魔一般的话语在耳边回荡。
“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你逃到哪我追到哪。你回楚国我便灭了楚国。”
“你找女子成亲,我便在你新婚之夜当众把你抢回来。”
“你爱男人,我便让你亲眼看着我阉了他,然后扔到宫里当个太监。”
“你死了我便把你的尸体留在身边,变成白骨我也不会如你所愿,让你自由。”
“因为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