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可是你都没有向我坦白。你欺骗我,我不开心。”
长衡忽然想到君灼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不是他多想,本来就是君灼在暗示他。他还像个傻子一样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
君灼没有告诉他,其实是从常安那里看出了不对劲,常安来到南朝莫名其妙感染风寒,生病就要吃药,常安却不肯,很固执的要安睡散,一个正常人生病了谁会吃安睡散缓解病情?除非有猫腻。
君灼留意到常安,在他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周戚丶宫女丶太监……都是他的人,每天向他汇报常安做了什么,包括一天几次如厕都知道。
就是有一点他没想到,那个常安竟然那么自恋,竟觉得太监对他有意思,还主动勾搭太监……虽然最后他知道常安是装的,为了逃跑什么都做得出来。
“怎么办呢,衡儿。”君灼眼神幽暗,“你还记得我说过的痴人情蛊吗?我带来了。”
长衡眼里恐慌:“不!不要,我不要。你不能那么做!”
他不要当一个只会爱君灼的傀儡。
他是楚国的太子,他是长衡,他不是傀儡,也不是木偶。
“这可由不得你,做错了事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君灼将装情蛊的器皿拿了出来,透明的玻璃罐里面装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的正在蠕动的虫子。
长衡想挣扎可是他被君灼点了穴,动弹不得,只能如一只困兽无助的嘶喊,一遍一遍喊着不要,不能。可是那人似乎铁了心要惩罚他,拿着蛊毒观赏了一会儿,然后以血为引将蛊毒引出来。
绝望是什么?
大概如同现在一样,他以为出了楚国就会好起来,没想到陷进了更深的沼泽,更黑的深渊,他挣扎,沼泽会将他吞噬,一点一点将他带入深渊之中,他没有反抗的馀地,只能等死,等待死亡的时候又要历经无数折磨。
活着艰难,死也困难。
“跑吧,快跑吧。”
君灼拿出短剑,划破自己的掌心,在长衡绝望的目光下,将痴人情蛊放在自己手心。黑色的小虫子在掌心蠕动,闻到血腥味,开始兴奋起来,闻着味道钻入手心的伤口,直至消失不见。
“呀,抓到你了哦,你没有机会了,”鲜血落到地上,君灼疯狂道,“那么接下来,惩罚开始。”
低沈的声音犹如恶魔在耳畔低语,听得长衡瞳孔骤缩,头皮发麻,浑身僵硬,唇瓣张合,无声道,不,你不能那么做,不能那么做,我会恨你的,我会永远恨你。
情蛊带有催|情作用,不一会儿,君灼的眼底一片猩红,吐出的气息都是炙热的:“恨我吧衡儿,那也是一种爱。”
“既然上不了天堂,那就跟我一起下地狱。”
“我们可以一起在地狱中狂欢。”
“我会让你永远记住血液沸腾的感觉。我带给你的,你会永远记住我。”
长衡咬牙,恨自己不能杀了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我永远不可能爱你。”
“执迷不悟。”君灼嗤笑,伸手捏住长衡的下巴吻了上去,带着极强的侵占意,似乎要将长衡撕咬成碎片,然后一片一片吞进肚子里,和长衡血肉相融,永不分离。
吻完,君灼将手心的血抹在长衡的嘴唇上,看着那抹妖冶的红色,道:“这才像新娘子,我的太子妃。”
甜腥的味道钻入鼻腔,带着迷|情花的香气。这就是痴人情蛊的另一个作用,会让中蛊人的血带上催|情作用。
长衡躺在床上,因吸入了带着蛊毒的血腥气,眼神变得朦胧涣散,潜意识告诉他,这样不行,不行,可是耐不住蛊毒的作用,脑海中那点微弱的呼喊渐渐消失,他只能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那点意图被君灼察觉到了,下巴被君灼掰开,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没入红色的衣领中,与大红喜袍融为一体,非常惹的眼。
长衡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意识在模糊的边缘游走,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本就不好的布料,被他抓皱,抓烂,不能,他不能失去意识,他不能沦为君灼的玩物,那简直痛不欲生。
他以为君灼没给他种蛊,是放过他了,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他。君灼中了蛊,血液有催|情作用,他被迫喝了君灼的血,受到影响,被情|欲折磨,躺在君灼身|下|求|欢,不知廉耻,跟被下蛊有什么区别?
都一样痛苦。
没区别。
被下蛊的人情|欲翻倍,甚至都可能没有理智,眼里只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