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了。
商量带兵攻进南朝的事。
君灼放宽了对长衡的所有限制,让长衡随意进出南朝,这也就方便了他密谋攻进南朝。
长衡一袭碧青色衣服,头戴银冠,眉眼冷峭,站在枯树下,是萧条的景象中唯一的生机。这些天君灼待长衡很好,没有说下流的话刺激长衡,也没有强迫长衡做事,再加上滋补汤药的作用,长衡的面色红润不少,比在楚国的气色还要好。
原来君灼说的都是真的,他在学着爱长衡。
原来暴君也有爱人的能力。
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学会什么是爱,如何去爱。
“咕咕。”
长衡擡头,一只白色的信鸽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信鸽歪歪头,又往长衡那边靠了靠,同长衡很亲昵的模样。
确定四周无人,长衡伸手摸了摸信鸽的脑袋,带着愁绪的眉眼舒展开,语气难得这样轻松:“小白,是不是带了好消息过来?”
“咕咕,咕咕,”小白扑腾了两下翅膀,似乎在说是的。
“辛苦你了,”长衡顺手将小白脚上的信取下,缓缓展开,看着信上的内容,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十二万楚军已全部分批进入南朝境内。
-随时等待太子命令。
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长衡擡头,看见干枯的枝丫生出一点翠绿,那是春天即将来临的前兆。
三千银丝随风飘动,带着喜悦的躁动,死寂的气质都跟着明媚起来。
时间追溯到君灼登基那天。
老南王一死,整个南朝没了主心骨。群龙不能无首,国家不能一日无主,南朝的大臣无奈之下,便拥护唯一一个皇室血脉登基。
拥护新帝登基,可南朝的大臣们心里却清楚南朝的朝政大权早就在君灼手里了,登基不过是让权力到手的更加合理,弥盖欲章的仪式罢了。
新帝登基的第一天做出了一个十分疯狂的举动,宣布皇后可以参政,并把号令万军的虎符交到皇后手上。这可是统治南朝的一半权力,君灼不顾大臣反对交给了长衡。
长衡拿着虎符,一时之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楚国的将军令楚国的皇帝从来不示人,藏得十分严实,生怕被歹人觊觎,得到手后谋权篡位。那么重要的东西君灼说给他就给他么?
他半开玩笑似的问君灼,眼底却无一点笑意:“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随便给了我,不怕我用来做别的事情吗?”
君灼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狂:“皇权而已你要想要便拿去。”
君灼伸手圈住长衡的腰,和长衡一同站在高台上,接受万臣朝拜,又当着万臣的面,低头耳语,“喜欢吗?”
“……”
喜欢什么?
权力还是没有自我的生活。
长衡以为这话只是君灼随口说说,并没有在意,直到晚上,君灼拿出传国玉玺,放到他面前。
长衡以为君灼在试探他,迟疑道:“我要这东西做什么。”
“拿着玩。”
“……”
君灼见长衡不相信,直接把玉玺塞到长衡手里,道:“从此以后你是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号令万军,无人敢对你不敬。”
倘若有,那便杀无赦。
长衡觉得手里的东西十分烫手,想扔掉,对上君灼嗜血的眼神,冷嘲一声:“倘若你对我不敬怎么办?”
君灼十分自然的亲亲长衡的嘴角,笑说:“衡儿,那不是不敬,那是床笫之间的情趣。”
“滚。”长衡拍开君灼作乱的手,趁机将玉玺塞了回去。
君灼拿着玉玺,颇为遗憾道:“衡儿不喜欢的东西就是没用的东西,既然是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无意义。”
那语气无比随意,让长衡生出君灼会把玉玺扔了的错觉,这东西扔了会出大事,不如留下以备不时之需,“你疯了吗?”
关乎国家命运的东西说扔就扔。
君灼耸肩:“那怎么办,衡儿又不喜欢。”
长衡琢磨不透君灼的意思,怕他在试探在自己,故意而为之。又怕他说的是真的,只要说句不喜欢,玉玺就可以被扔掉。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珠帘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有点像人模糊不清的心跳声。
片刻后,君灼擡手,似乎想命令人进来。长衡真是怕了他。
“喜欢。”长衡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