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交给奶娘抚养,没多久,奶娘暴毙而亡了。几天后过给了一个不受宠的妃子。结果,十三皇子刚到妃子身边没多久,那个妃子也突然暴毙而亡了。
至此宫里就传出了十三阿哥是怪胎的流言。
本就不受宠的人更加不受宠了,皇上更加不待见君灼了,甚至都不让君灼和其他同龄人一样在太学中听学,或是去练武场练剑。
怕他给皇室带来不幸,碍于他身流着皇家的血脉,不能处死,只能将其放养了。
其实皇上心里也明白,君灼在皇宫里待了那么多年,皇宫什么事都没发生,就死了那两个人,一看就是有人设计陷害。真要查下去后宫牵连出来的人肯定又是个大麻烦,皇上就是嫌费时费力,不想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样想来,君灼是不二之选。
君齐要杀的人一定是君灼。
纸呢丶笔呢……长衡慌忙找东西。
长劭见他如此慌张,便问:“怎么了?”
“出事了,我要写信告诉世安。”
笔丶笔丶纸丶纸……怎么忘带这么重要的东西了!
长衡怕自己的消息晚去一秒,君灼就会遭遇不测。
君灼六岁起就跟在他身后了,他看着他长大,情同手足,亦是他芳心暗许的人,这其中的感情是旁人不可比的。
他断然不能看着君灼出事。
对对对,他有血。有衣服。
有纸。有笔了。
“怎么了?”
长衡猛然抓住长劭的胳膊,对上长劭狭长深邃的眼睛,好像坠入一汪幽潭中,冰冷的漆黑的让他冷静下来,喃喃道:“无事丶无事了。”
“没事了,是我想多了。”长衡慢慢松开兄长的胳膊。
君灼都能设计他,又怎么会没有心机呢。
所以,这个消息君灼肯定也知道了。
他不用那么担心
是他忘了。
君灼早就不是只知道跟在他身后的小孩了。
十二年了,君灼早就长大了。
不止君灼长大了。
还有野心跟着一并长大了。
长劭看着长衡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
三日后。
赵王府。
长劭死了,京城所有的喜事都延迟再办,戏班子更是不允许演出。
最起码要等一个月一切才恢覆正常。
夜晚的赵王府却格外热闹,请了戏班子在府中搭台唱戏,敲锣打鼓,唢呐震天响,张扬的像大婚,一点都不把皇帝的诏令放在眼里。
赵元青搂着夏竹坐在院子里,笑得嘴巴都合不拢:“美人可喜欢今天的戏?”
“回王爷,奴家非常喜欢,”夏竹端着一杯茶敬给赵元青,“王爷尝尝,这是今儿新下来的茶,非常甘甜。”
赵元青喝了一口,皱着眉放回桌上:“不喝茶,喝什么茶,喝茶没意思,咱们喝酒,新开一坛好酒,据说还是西凉进贡来的。”
“一切都听王爷的。”夏竹纤长的手指柔软无骨的搭在赵元青胸口,看着下人把酒端上来,笑说,“美酒有了,奴家为王爷跳舞助兴如何?”
那声音酥到骨子里了,赵元青满口都是答应,抱着夏竹又亲又啃,“好,好,好,好酒配美人,实在是好啊。”
“你们都停下,下去领赏。”赵元青挥了挥手,将戏班子遣退,又急不可耐的搓了搓手,“美人,可以开始了吧?”
“王爷可能借我一把剑?”夏竹问。
“好,当然好。”赵元青对夏竹有求必应,“没想到美人还会舞剑,我当真是得了个宝贝。”
“王爷喜欢就好。”夏竹接了侍卫的剑,站在台子上舞了起来,脚腕上的铃铛为音,一声一声清脆入耳。
月光均匀落在夏竹身上,红色的霓裳舞衣镀了一层漂亮的流光。
下腰,出剑,发丝飞扬,眉目传情,一举一动都美极了。
铃铛一声急促的声响,夏竹飞下台子,用长剑挑起酒壶,笑着看赵元青,握着剑柄将酒壶移到酒杯上方。
哗哗——哗哗——
为赵元青倒满了一杯酒。
力度都掌握的恰到好处,一滴多馀的酒水都没流出。
夏竹将酒壶放下,迅速用剑挑起酒杯,酒杯安安稳稳落在剑梢,一滴酒水都没洒出。
指向赵元青,娇嗔道:“王爷……”
赵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