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的眼睛很像……哈尔达将视线移到跪在地上的长衡身上,眯着眼睛思考。
长衡擡眼看向那个小嫔妃,眸色一凛,没有说任何话,皇上还没开口,他不开口是最好的选择,若是开了口冒犯了皇帝,做的这一切可就白费了。
他在赌,赌皇帝对长家的重视。
秋水阁内又安静下来,安静的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以及外面的风声。
沙沙作响,吵得毓贵妃心神不宁,她看着皇上,手帕都被掐变了形。
皇帝看向那个小嫔妃,面色不虞,语气更是充满厉色:“我看你才是放肆!朕还未说话,何时轮到你说话的份了!?静嫔殿前失仪,拖下去!打入冷宫!”
静嫔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道错了,求皇上饶了臣妾……臣妾丶臣妾也是……”她擡头,看向毓贵妃:“贵妃娘娘,求贵妃娘娘救救我,娘娘你答应我的……”
毓贵妃皱眉,拿着手帕抵着鼻子,冲一旁的侍卫道:“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拖下去!”
侍卫捂住静嫔的嘴将人拖了下去,满是人的秋水阁再次安静下来。
皇帝说:“什么事?若是你给不了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朕绝对轻饶不了你!”
“你先起来吧。”
“谢皇上。”长衡站起来,正准备开口,被人打断了。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可以明日再议,今日有外邦首领在,若是因为长衡的事以私废公,恐怕会有所怠慢。”君齐说。
经君齐这么一提醒,皇帝这才想起来还有外邦人在场。
长衡看着皇帝,隐隐约约觉得不妙,不要啊,不要改日再议,改日再议恐怕就找不到赵元青了。这个君齐,还真不能小瞧了他,太狡猾了。
世安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把人带来。
“也好,此事改日再……”
“等等。”哈尔达说,“既然是来学习的,学什么不是学,听说你们中原人最会处理这样的事情,要不然你们南陵也不会如此安宁。如今有机会,就让我看看你们中原人是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的,回去后好效仿,管理我们的部落。”
这也不是重要的大事,首领也开了口,皇帝便应允了。
君齐咬牙切齿的看着哈尔达,气得跟狗一样坐回自己的位置。
哈尔达哼了一声,邀功似的看了长衡一眼。
长衡点头,用目光感谢哈尔达。
皇帝说:“既然如此,长衡你便说吧。”
长衡说:“微臣的死以及微臣长兄的死都有蹊跷。微臣那日在回府的途中遭人埋伏,险些丧命,几经辗转,才艰难的活了下来,来到这里见皇上。臣愚钝,不知是谁要害臣,又为何要害臣,还请皇上彻查此事。”
皇帝问:“你方才说长将军的死也有蹊跷?是谁做的可查出来了?”
长衡说:“臣无能。”
砰一声。
秋水阁的门再次被撞开。
“跪下,跪好,把你知道的事情如实回答。”长劭行礼,“末将参见皇上,那日末将掉下悬崖,悬崖下面是一条河,又非常幸运的被一位老妇人发现,被老妇人救下,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日。末将不甘心就这样死了,便暗中调查此事,果不其然,抓到了一位鬼鬼祟祟正要行刺我的刺客,几经审问才知道前因后果……”
“皇上丶皇上饶命啊,都是丶都是赵元青指使我做这些事的,我要是不做这些事他就会杀了我全家,皇上明察啊。”
赵立诚呵斥:“胡闹!小儿一直在家中修养,什么时候威胁过你!?皇上明察,小儿生性胆小,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长衡与长劭对视一眼,来的及时啊。
那刺客与君齐对视一眼,接着说:“以上这些话都是长劭长大将军让我说的,他威胁说我若是不说,就会杀了我,草民惶恐,愿以死证清白。”
刺客在众目睽睽下倒在地上,瞪着大眼,口吐黑血。
长劭上前检查,冲长衡微微摇头,他死了。
君齐挑眉,死无对证,我看你还怎么翻身。
赵立诚拱火道:“小儿一向与世无争,不与人为敌,却偏偏还要诬陷小儿,可见此人心肠之歹毒!还请皇上为我儿做主啊!”
皇帝看向长劭,第一次对长劭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好像在怀疑。
皇帝说:“长劭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长故忙说:“皇上,老臣以自己的项上人头保证,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