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要玩命啊。
长衡那么惜命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咬牙蓄力,在猛兽的獠牙下站起来,擡脚踹到猛兽身上,趁着猛兽缓神的功夫,用手肘狠狠捣向外邦人的胸部,“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杀人的时候不能犹豫,否则犹豫的人就会变成被杀的人。”
长衡夺过外邦人手中的箭,居高临下道:“废物,给你机会也暗算不成功。”
长衡将箭折断,取下箭刃,将箭杆插在地上,一同被插进土里的,还有外邦人的衣摆。
外邦人咳出一口血,不是他犹豫,是长衡速度太快,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长衡做完了他都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嘴边的鸭子飞走了。
长衡握着箭端,看着匍匐在地上进入狩猎状态的猛兽,那双琥珀色的竖瞳里有他的影子。
长衡慢慢移动,猛兽也随着长衡移动,两人面对面,各自移动,默契形成一个圈。
一双眼睛盯着一双兽瞳,都把对方看成自己的猎物。
僵持几分钟后,猛兽率先向长衡发动攻击。
长衡蹬着树,借力腾空,一个翻身骑到猛兽脖颈上,握着箭端狠狠刺向猛兽的脖颈。
嚓——嚓——
长衡又连着刺了好几下,鲜血汩汩冒出,蹭到长衡衣服上,竹青色的衣服被染红,衣服上的竹叶生花变成血红色的竹林。
猛兽发出一声怒吼,疯狂奔跑,撞树,企图将长衡从身上甩下来。
长衡揪着猛兽的耳朵,伏在猛兽身上,箭筒中的箭在剧烈抖动中掉落的满地都是:“你自己撞树的,死了不怪我。”
猛兽猛地甩头,长衡差一点掉下去。
长衡手中一把兽毛,筒里的箭越来越少了,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得速战速决。
长衡从箭筒中抽出一支完好的箭,猛兽突然发力撞向大树,山林地动山摇,群鸟惊飞,长衡险些用箭戳到自己的眼睛。
现在明显不是松一口气的时候,长衡抓着箭,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在颠簸的猛兽背上找准机会,对准脖颈上刚刚留下的伤口狠狠刺了下去。
猛兽脖颈被刺了个对穿,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长线,好似一把漂亮的箭矢。
嘭一声,野兽倒在地上,一双兽瞳都是惊恐的色彩。
长衡筋疲力竭,从野兽身上下来,单膝跪在地上,胸膛起伏,眼眸中还带着嗜血的光芒,明显是打兴奋了……
鲜血顺着手腕上的银甲流淌,不知道是他的还是野兽的。
与此同时,薄汗落到脖颈上,带来刺痛感,长衡后知后觉,他的脖子被外邦人划伤了。
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眸中闪过一丝冷意,瞳孔中央结了一层霜。
一支利箭飞来,长衡来不及用手抓住箭,躲又躲不掉,只能用嘴接住飞来的箭,与此同时,他将手中的断箭当成飞镖扔出去。外邦人膝盖中箭,跪在地上,惊讶的看着长衡,然后砰一声倒在地上。
长衡周围都是骇人的寒意,唯独眼里带着薄薄的笑意,血色衣袂飘飘,好似绽放开的修罗花。
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大概说的就是如此。
高塔上用千里镜观看长衡一举一动的士兵将方才的经过一五一十报告给皇上,说完后,士兵脑海中闪过长衡如血色修罗诡谲的笑容,身子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哈尔达听了很是惭愧:“回去之后我一定会惩罚暗算长衡的人!一个比赛而已,竟然想要别人的性命,还是暗算,真是丢我部落的脸面。”
哈尔达气得脸都红了。
皇上还是第一次看见哈尔达这样的表情,淡淡一笑:“无妨,长衡无事就好。”
这话里的意思,若是长衡有事,今天这个人就不可能完好无损走出南陵了。
哈尔达明白话中的意思,没多说,用千里镜继续观看山中的情况。
山林对他们的很不友好,他们的人除了迷路就是迷路,到现在都还没碰过面。
南陵那边,长劭和君齐碰面了。
长劭面无表情询问:“你看见二号了吗?”
提到君灼,君齐气得咬牙切齿,半道杀出个君灼,抢了他的名次,害得他的计划全乱了。
只有十支箭,怎么赢?除非长衡答应给他箭。
“没有,我也正在找。”君齐说。
长劭嗯了一声:“找到他记得告诉我。”
君齐警惕起来:“你找他干什么?”
长劭反问:“那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