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看向暂时安全的长衡,露出一个欣慰而又苦涩的笑容。
“春兰的使命完成了。”
只是没机会陪夏竹了。
天牢阴暗泥泞,寸步难行,春兰用生命为长衡铺出一条无人走过的血路。
长衡踩着春兰的尸首,找到了被关在牢中奄奄一息的长劭。
“兄长!”长衡看着满身是伤的长劭,瞳孔猛缩,兄长怎会伤的如此之重!
放眼整个京城根本没有人能与兄长过手。
君灼你到底用了什么本事把兄长折磨成这样!
长衡持剑疯狂砍铁门上的铁锁丶铁链,看着粗重的铁器留下一个又一个豁口。
快了,快了,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可以了。
听见铁器击打的声音,还有哐当一声铁器断裂掉在地上的声音,长劭蹙着眉睁开沈重的无比的眼皮,眼前一片虚影,他也知道那是谁,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没丶没用的……阿衡,快走……”
“有用,有用,我会救你出去,我能把你救出去,我能的,我能,”长衡看着断裂的剑,又看了一眼砍了一半的铁器,卯足力气,徒手掰铁链。
都是他信错了人。
他以为宫中有好人的。
为什么要有逆反心理。
为什么要相信君灼。
为什么要爬墙逃学。
如果没爬墙就不会遇见君灼。
没遇见君灼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吧……
长劭的终于看清长衡的模样,慢慢挪动伤痕累累的身体来到长衡面前,轻轻握住他的手腕,虚弱笑笑:“没用的。阿衡,好好活下去。”
“不,不,你告诉我是不是君灼,是不是君灼把你弄成这个模样的!?”
长劭摇摇头,选择隐瞒:“不是。”
长劭话音刚落,从外传来君灼的声音。
“是又怎样?”
“本来还想不告诉你,没想到还是被你猜到了,”君灼将玉佩拿出来,扔到长衡面前,“记得吗?你给我的,我就是用这个把长劭骗出来的……”
“闭嘴!”长劭目眦欲裂,吼着打断君灼的话,“是我自己不小心,这一切跟阿衡没关系。”
君灼目光一顿,随后移到长衡身上。
长衡正看着那块儿与他腰间是一对儿的玉佩发楞,耳边还依稀响起君灼天真的声音。
“哥哥,这块儿玉佩好漂亮,可以送我吗?”
“不行,这是给哥哥心悦之人的,你还是个小崽子,我怎么能给你。”
“为什么啊,”君灼又哭了,泪水糊了满脸,委屈巴巴的,“我也能娶哥哥的,我喜欢哥哥,我也会对哥哥好的……”
“哭什么……又没说以后不给你。”
……
没想到,竟是君灼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叮当一声清脆的声响,长衡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拽了下来,随手扔到地上,圆环外周瞬间有了裂痕,上好的玉石就这样被糟蹋了,如同长衡和君灼的关系从此破裂,再无法修补。
他冷笑一声:“说吧,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说来可就多了,皇后想听哪一件呢?”
君灼整张脸陷在黑暗中,长衡无法看清他的神色,只能听见他冷冰冰的声音。
那一刻长衡年少时被君灼捂热的心又重新坠入冰窟中。
“哪一件?”
长衡喃喃着这三个字,仿佛不认识这三个字了一样。
“与第一次你相遇是我谋划的,我知道你会从那里逃学,我特地把君齐引到那里让你发现我被欺负。君齐说少了东西,确实是我偷的,为了接近你。”
“后来的每次相遇都是我策划好的。你也不想想,你去哪都能遇见我,这岂不是太巧合了?”
“还有,你跟君齐对立的关系也都是我设计的。你跟君齐一直斗下去,我就坐收渔翁之利,省了最后我亲自出手了。斗不下去也没关系,反正到最后君齐都会死。”
“暗中帮助你的人也是我。那次刺杀长故只不过打消你的疑虑罢了。”
“哦对,还有那次我们偷偷溜出宫,杀你的人也是我安排的。为了能和你的关系更进一步。没想到,你挺傻的,那天之后,我们的关系确实更亲近了。以至于后来,我上了你,你都没生气。”
“多新鲜的事啊,一向傲不可攀的小侯爷竟然为了爱甘做下位,愿意雌||伏在男人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