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这件事必须说清楚。”
他想知道长衡到底爱不爱他。
“不是现在。”
君灼根本不给长衡逃避的机会,追问:“那是什么时候?等你实验结束让所有人都变成beta的时候吗?”
长衡猛然擡头,与漆黑却又充满伤心情绪的眼睛对视:“你知道……”
他的实验只有他和老师知道,君灼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君灼半蹲下来,仰着头看长衡,“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实验,知道你想让所有人都变成beta。”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从问跟君灼提过这些事。
“你告诉我你不要这个孩子的原因,我告诉你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
长衡沈默,犹豫要不要告诉君灼真相,心里说不要,可当他对上那双真诚的眼睛,却又不自觉开口:“做什么事情都需要领头羊。一个实验想要被别人看见,被别人相信,就需要有人充当实验品,展现自己做完实验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一面。从而达到某种权威,让所有人相信,这个实验是好的。”
“做实验的人有很多,但那都是市民,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这个实验,还需要一个有权威的人。而最后一个实验体就是身为ss级omega的我。”
他会先进行腺体移植实验,然后再当着所有人的面,注射那支抑制腺体增长的疫苗。
让所有人知道,他变成了beta,不用再受信息素的影响,拥有自由的灵魂,不会被束缚。
实验群体先从omega展开,因为只有omega知道被标记苦,会相互体谅,共情。
不过,他们还有一个难题要面对,那就是“开放派”与“保守派”。不是所有的omega会共情omega,有些顽固的人,依旧认为老祖宗传下来的就是对的,他们应该依附alpha生存,做alpha的附属品。这类omega极有可能站在alpha的队伍,反对他们实验。
这一类的人很难开解。
有可能时代改变了,他们仍旧固执的认为他们是alpha的附属品,应当听alpha的话,做alpha的生殖工具。
这样不懂的变通的人是可悲的,也是可怜的。
“为什么不用我?sss级alpha不比你这个omega更具有说服力吗?”
“实验成功的几率是百分百,但,人性不是。”
在这个所有人都疯狂追崇高级腺体,高级信息素的时代,他赌不起没了腺体后人们对他的态度。
sss级alpha没了腺体,就相当于从云里坠到泥里,路过的狗都能对他撒一泡尿。
君灼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怎能忍受那样的屈辱呢。
长衡没有说话,但君灼却从零碎的表情中,读出了长衡心中想的事。
他冷笑一声:“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喜欢追求高级信息素的人么?那我告诉你,比起金钱,权利,地位,我更在意你。”
“为了你我连死都愿意。所以别再说那些话考验我了,再考验下去,”君灼无奈笑笑,语气满是纵容无奈,“再考验下去,我会忍不住把心剖出来给你看,让你知道我是真心的。”
真诚的目光犹如利剑,将心脏刺了个对穿,长衡愕然,心脏抽痛,说不出一句话,君灼说爱他,君灼说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诚挚的语气,真诚的目光,让长衡找不出反驳的馀地。
他早就应该相信的,毕竟君灼为了他真的差一点丢了命。只是他生性多疑,非要君灼亲口说出来,才肯相信。
挂在脖颈上的弹壳在胸口发烫,长衡听见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
两个人谁都没再开口,滴滴作响的警报器渐渐安静下来。
小小的手术室安静的可怕,只剩无影灯落在两个人中间,照出斑驳的光影和苍白疯癫的心事。
君灼握住长衡的手腕,拉着人向外走:“走吧。”
“我们回家吧。”
长衡木然跟在君灼身后,任由被君灼牵着走。
回去的路上,长衡觉得车窗外的景物有些陌生,他不曾走过这条路。他问君灼这是去哪,君灼说回家,然后便没了下文。
长衡也没再多询问,君灼在他身边,他是安全的。
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长衡小小惊讶了一下,什么时候,他可以对人这么放松警惕了。
君灼带他来到盘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