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可是那些人却又都告诉他,这是你的记忆,就是你的记忆。
越来越迷芒,迫切知道事情的真相,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说不清楚。我说了,等你看了接下来的回忆,你又会说是我欺骗你,更不会相信我了。”
小鬼火道:“故弄玄虚。”
“小兔崽子!磨磨唧唧干什么呢!还不快出来!你当老娘有时间陪你啊!老娘今天要去见一个大客户呢!得罪了客户,你吃什么饭!”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有个开学典礼,家长必须出席——学校向家长介绍学校中的情况,让家长放心的。
长艳虽然不靠谱了点,但每次的家长会丶开学典礼丶毕业典礼,都没错过。
尖锐刻薄的声音刺穿厚厚的门板扎进耳朵里,唤醒内心深处的悲伤。
长衡感觉自己的心脏抽了一下,然后整个身体止不住的抖动。
长艳。
他的母亲,靠卖|身生活,长家村出了名的妓,喜欢带各种各样的男人回家。
长衡记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每次问父亲去哪了,母亲就会边抽烟,边骂父亲,说父亲不是个好东西,爽完就跑,提上裤子不认人,留下一堆烂摊子让她收拾。
粗鄙的语言说着最残酷的事实。
只可惜那时候长衡还小,不能理解长艳这句话的意思,还是哭着闹着跟在长艳身后要爸爸。
长艳甩了烟蒂,指着门口那条长长的河,凶巴巴说:“你那老子有什么好要的,你再要老子,小心老娘把你扔外面的冰窟窿里去,让你下去见你老子。”
长衡信了这句话,跑去河边的冰窟窿中找爸爸,结果,爸爸没找到,还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长艳废了半条命,把长衡从冰窟窿里拽出来,边骂边打,说他是个蠢货。
长衡拽着长艳的衣袖,哭着要爸爸,要妈妈。
长艳被他吵得没了耐心:“你等河里冰化了你老子就回来了。”
于是长衡等了一年又一年,河里的冰化了又冻,冻了又结,却没见到父亲。
久而久之,长衡也不再期待见父亲了,跟着母亲生活很好。
但没有父亲的童年是晦暗的,是同龄小孩冲他扔的泥巴,是母亲骂那些小孩的声音。
“喂!吱一声,死了吗!?”
伴随着哐哐的踹门声。
薄薄的门板被踹的摇摇欲坠,长衡的精神世界跟着崩坏。
“没丶我这就出来。”
一出门,呛鼻的烟扑面而来。
长衡猛地咳嗽几声,大着胆子抢了长艳手中的烟:“别吸了,对肺不好,你没见生物课本上的吸烟的肺是什么样的吗?是黑的!比炭还黑!比你的眼影还黑!”
长衡费劲巴拉的比划着黑肺的模样。
“小兔崽子本事大了,敢管我了。”长艳看不懂,觉得他的样子有些好笑,从口袋掏出一支烟,掏了打火机准备点着。
“不是管你,是为你好。”长衡干脆将所有烟都抢过来,“一天只有一根,今天吸过了,不许再吸了!”
“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课本上都是骗人的!课本上说跟的男人多了会得性||病,老娘一天一个男人,不也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吗!!”长艳看着长衡的背影,又喃喃自语,“我又没上过学,哪知道生物课本的肺长什么样。”
长衡吃着干巴巴的面包,面包屑如雨下,吃一口脖子噎出二里地,喝了一口快过期的牛奶才活了过来:“少说那些话,不好听。”
长艳说:“什么好听不听的,你不是听这些长大的么。还在老娘的影响下拿了个第一的成绩。”
提到长衡的成绩,长艳就阵阵自豪。
“唉?这是最后三年了吧,三年后你就能带着老娘去大城市看看了吧。”
“当然,我会去有海的城市上大学,带你去看海。”
“谁稀罕。”
嘴上这么说,长衡却看见长艳的嘴角合不拢了,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二层农家小屋。
承载着他的有些遗憾的童年。
村里到市里需要一段路程,娘俩中途换了好几辆公交车才到达市里。
最后换了出租车,才到达市中心,到了长衡的高中。他们娘俩好像来晚了,学校乌央乌央挤得都是人,漂亮的小汽车堵在校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喇叭声此起彼伏,整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