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泽轻轻点上去。
不知道帝熙是睡着还是没有睡着,居然抓住了他的手指。
锦泽也不挣脱,任由他抓住。
帝熙却把他的指头用嘴巴含住,吮吸着,哪怕锦泽没有带过孩子,也还是知道的,这是饿了。
帝熙喊着他的指头,舌尖轻轻的扫过,锦泽的指尖不由得动了动,但是最重要的却是他的胸腔,那个地方,似乎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锦泽没在多想,他抱起帝熙,准备将人给羲和送过去,他从未照顾过人,更不要说照顾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了。
锦泽将帝熙给羲和送去,亲手将帝熙递给羲和。
羲和看起来很高兴,锦泽没有多言,他看了一会儿母子之间的互动,忽然觉得自己很多馀。
这才告辞。
羲和正沈浸在喜悦之中,听闻锦泽要离开,也没有舍得将帝熙放下,抱着帝熙欲要送送锦泽,锦泽摆摆手,示意不用了。
羲和便坐下,目送锦泽的背影离开。
然后看到帝熙似乎在不太舒服的踢腾腿,羲和便将那在混乱中裹起来的小被子打开。
是一个玉佩,透着蓝光,羲和摸起来都感到很凉,但是这又是锦泽给帝熙的,羲和也不方便给放一边,便叫身边的侍女寻个绳子,将这玉佩穿起来。
挂到了帝熙的脖子上,看着帝熙光滑的胸口,羲和心中升起疑惑。
她怎么记得这孩子胸口应该是有一颗痣的啊?
羲和皱起眉,仔细想了想,也许是因为当时匆匆忙忙的看错了也说不准。
一对母子之间的温馨气氛谁都不忍心打破。
直到太阳西下,阳光照在了羲和身上。羲和这颗心,才从快乐中脱离而出,再次浸入悲哀的怀抱。她怎么会忘记呢?她的那九个孩子已经不知在何处了……
羲和才生出了一丝悲伤,她怀抱着帝熙,眼角划过的亮晶晶的东西,阳光透过那东西,照在了帝熙脸上。
羲和没有哭出声,她的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她的右手紧紧的握着帝熙的手。
这一刻,帝熙就是她的全部。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五百年的时光转瞬即逝……
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青年人正坐在扶桑树上,青年看起来有些生气。
青年额间一抹蓝纹,流光溢转,似乎是活的一般。
扶桑树上安静的可怕,只能听到东海的阵阵海浪声,以及不知名的鸟兽声音,这是一片极为宁静的地方。
但是即使是如此宁静,当人心情烦闷的时候这安静也成为了一种错误。
至少对于此刻的帝熙来说,是这样的。
是的那位身穿玄色长袍的青年就是他,因为烦躁而讨厌这里宁静的也是他。
短短五百年,人世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变动,但是对于这些神来说,短短五百年,弹指一瞬,对于帝熙来说,这五百年最大的变化也不过是看着自己本来一双手,从可以握着旁人的一根指头变为了一双手可以轻轻松松的折下扶桑树上任意一处枝干。
然后自己的脸等比例放大了几倍,力量上涨了不少。
帝熙此刻正等着自己的哥哥帝景来问责,责问他与羲和起冲突的事情。
帝熙一想起来这事情就敢到一阵郁闷。
真的是快要郁闷死了,帝熙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要那样做。
不让他和荀择在一起也就算了,还找那么多人一个接一个的批判自己。
帝熙看着扶桑树下的东海,那上面有着自己的倒影,本来英俊潇洒的一张脸上,现在却有着抹不去的愁容。
帝熙等帝景有些无聊,他伸出自己的双手,十指凝聚灵气,“哗”的一声,小小的火焰燃烧起来。
小小的火焰被帝熙给丢下去,丢下去之后,小小的火焰便在东海上漂浮,然后像烟花一样,火星四溅,煞是好看。
就这样帝熙玩了一会之后,帝景出现了。帝景看到自己的弟弟正在百无聊赖。
他有些无奈,“帝熙,你又犯什么错了?让母亲那么生气?”
帝熙一听这话就睁大了眼睛,“哥!你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无奈的笑笑,帝景在他身边坐下来,“是吗?”
帝熙果然收回了刚刚张牙舞爪的模样,像是打了霜的茄子,闷闷不乐,“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但是……”
“但是什么?”帝景似乎颇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