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宴清都领着锦泽一路走到属于自己的营帐前,宴清都让他躺在床上。
锦泽没有躺下,而是坐下,宴清都皱着眉,“你怎么不躺下?”
锦泽没搭理他,“一会儿你父皇就要过来了。”
宴清都动作顿了顿,正要出言呛他,却听到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宴清都!”一阵怒吼让宴清都吓了一跳,来不及抱怨,“父皇?”
声音多多少少有些惶恐不安。
锦泽看着跪在地上的宴清都,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这个人还挺会做表面功夫的。
至少他要是宴贺雏,是不怎么会咋骂宴清都的。
果然,本来怒气冲冲的宴贺雏见到自己三子惶恐不安的样子,心里本来想好如何□□他的话语立马忘记了一半。
“哼,起来吧。”宴贺雏面上还是吹鼻子瞪眼,对宴清都没一个好脸色,毕竟责备还是少不了的。
“你可知晓你伤到的那位大人是谁?”宴贺雏显然早已经知晓这事情,宴清都侥幸自己贸然出口。
“儿臣不知。”
“就知道你不知道。”宴贺雏冷哼一声,“那是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宴清都脸色白了几分,一副害怕和后悔的模样。
“哼,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这鲁莽的性子改改?”宴贺雏挥手,宋医师上前,走到锦泽身边替他查看伤口。
锦泽任他摆动,他虽然不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但是既然人已经来了,也不好说什么。
宋医师一声不吭,只做事,不愧是跟在皇帝身边办事的人。
锦泽走神没有听到宴贺雏给宴清都说的什么,只看到宴清都阴沈着脸,走过来,美名其曰打下手。
锦泽瞧着他,“你父皇走了?”
“嗯”宴清都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锦泽瞥他一眼,眼神冷冰冰的。
宴清都被这眼神弄得有些尴尬,自己也不知为何,若是遇见其他人,他定会从头装到尾,但是碰到这位国师大人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自己的一切伪装在他的眼里面都如同遮羞布一样,一碰就掉。
索性也不装了。
最重要的是,直觉告诉他,锦泽和那些人不同,初见他时,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飘忽的感觉,不似凡人。
思来想去,在看到锦泽腰上的伤口时,宴清都还是感到惊讶。
他先前还感到疑惑自己的箭羽怎么找不到了,现在看到锦泽腰上圆形伤口,大抵也能猜出来了,恐怕自己的箭是从他的腰间穿过,箭估计是被他拔掉不知道扔哪里了。
但是说起来这个,宴清都还是觉得纳闷,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本来只是想要猎一只兔子,结果怎么就摊上个事了?
宴清都在一旁仔细的看着宋医师,说是让他帮忙,但是宋医师技术精湛,根本不需要旁人的帮助,所以宴清都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干瞪眼也是发楞,看人也是发楞,宴清都果断选择后者,他第一次见到锦泽就觉得这人生的极为好看。
那双柳叶眼,宴清都见过一次都无法忘记,那双眼睛明明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却让他一眼就陷了进去。
那双眼睛饱含了孤独,与一些无法摆脱的东西。
锦泽察觉到他的视线,顺着看了过去,他楞了楞,这好像是第一次,不论天上人间,似乎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看他。
眼神那么直白,带着探究,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始作俑者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还是盯着他看,锦泽无法,只能自己先避开目光了。
锦泽暗想,这宴清都......怎么前后性格差别如此大?
还是说,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吗?
其实刚刚锦泽实在是冤枉宴清都了,刚刚宴清都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副奇怪的画面。
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
包扎好伤口,锦泽立马从床上起来,宴清都一下子扶住他,“你可别乱动。”
锦泽看着他,意思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父皇让我在你伤好前都跟着你。”
“为何?”
“不为什么,父皇要让我好好用行动表达,我的愧疚。”
锦泽不语,宴清都冲他笑了笑,“国师大人,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替你办。”
“不劳烦您了,小事而已。”
锦泽冷漠的拒绝了。
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