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人脸上堆笑,努力用慈爱的目光看着离开的马车,说道:“确实是我们公主呢!她也是来解签的?”
后半句话问的是知客僧。 知客僧哪敢说公主的事,只虚应了一声,低头引路。 这群夫人爱奉承攀附,本就是不安生的,乍然得见公主,哪里忍得住?一个个眼珠子转来转去,恨不得多打听一些。 可惜大槐寺的和尚嘴巴严,只含糊搪塞。 “阿弥陀佛。”说话间,夫人们听得一声佛号,看到禅院里出来一个和尚。 白净面皮,样貌俊秀,一身素净僧衣穿在他身上,尽显慈悲佛性。 夫人们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和尚好难得的气度! …… 夕阳西下,夫人们在寺前告别,分别坐上自家的马车。 也有关系比较好的坐一辆,结伴而行。 “怪不得净慧禅师名声传得这样快,瞧他样貌气度,比京中那几位贵公子,也不差什么。” “是啊!还是个菩萨性子,一直耐心分说。” “哎,你刚才看到没有,禅师茶桌上有一条帕子,说是上一位客人落下的。” 说小话的两位夫人凑到一起,压低声音。 “我打听了一下,嘉和公主好像来好几回了。” “而且一待就是半天。” “虽说禅师是出家人,但这样频繁造访,也不大好吧……” “说来公主已经及笄,一年大似一年。” “毕竟是位公主……” 余下的话不好再说了,两位夫人眼神交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