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三年前不还对广州那个要死要活的?现在又换了?”
宴少卿轻抚左手上的手绳,坦诚道,“三年前那个是他,现在这个也是他,全部都是他,从头到尾,我就喜欢过他,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顿了顿,宴少卿继续道,“如果不是他,我就去死。”
宴母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没晕,只是听着自家儿子要为了别的男人去死很是难过,伸手捂着心口低声哭泣。
宴父骤然起身,刚要发火,忽然瞥见宴少卿右手手腕上缠绕的纱布。
那个位置,很像是割腕过。
宴父脸一下子白了,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宴少卿想不开割腕自杀的场景。
宴父腿都软了。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当然不想宴少卿跑去死。
宴父强装着镇定,哆哆嗦嗦地坐了回去,“你先带他回来给我们看看,如果这个人不行,我们也不会同意的。”
宴少卿点了点头,认真地道,“嗯,等他离婚了我就带他和他儿子回来让爸妈你们过目。”
听到这,宴父再度骤然起身,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宴少卿。
宴母楞住了,连哭都忘记了,僵了一会,直接昏厥了过去,保姆李阿姨连忙扶住宴母。
宴少卿,“……”
宴家乱作了一团,宴母昏厥了,戒烟十年的宴父站在阳台上抽了一个小时的烟。
最后他们决定,先晾着宴少卿,此事后面再商议。
宴少卿回家以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一日三餐都是保姆送到房间门口的。
在第三天的时候,宴父宴母终于忍不住了,他打了个电话给柯正诚。
在一通秘谋后,柯正诚身负重任,在宴父期待的目光中,敲响了宴少卿的房门。
“谁?”
宴少卿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
“我,正诚。”
咔嚓
房门打开,柯正诚一看,宴少卿穿着宽松的背心短裤站在门口,头发有些长,右手手腕上果真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宴少卿看了柯正诚一眼,没关门,转身就进了房间。
柯正诚跟着走了进去。
“坐。”
宴少卿下巴朝沙发那擡了擡,然后他自己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了,捧着平板盯着屏幕看了半天,屏幕的亮光映射到他那张清瘦了一圈的脸上。
柯正诚心虚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监听器,然后试探着问了句,“少卿,你看什么呢?”
“想看吗?”
宴少卿问他。
柯正诚点了点头。
宴少卿把平板递给柯正诚。
柯正诚接过来一看,是何平安正在工作的照片。
柯正诚往旁边划了一下,是何平安牵着几个小朋友在笑的照片。
再划动,是何平安正准备回家的照片。
柯正诚一口气划了十几张,无一例外,都是何平安。
柯正诚终于忍不住,擡起头问宴少卿,“你变态啊?”
宴少卿丝毫不在意,把平板抢回来,继续美滋滋地看了起来,“你不懂。”
柯正诚看见宴少卿那花痴样不由百思不得其解,完全忘记了他来的任务,拧着眉问,“你这么想他,为什么不去找他?”
宴少卿道,“他说烦我了,那我就消失几天,让他高兴高兴。”
柯正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在自己这个认识十来年的好友脸上看到了“舔狗”二字。
就连监听器那头的宴父都对自己儿子的舔狗样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对着耳机咳嗽了一声,低声提醒,“别忘了正事。”
柯正诚回过神来,连忙进入正题,“少卿啊!”
“有屁快放。”
宴少卿觉得柯正诚太吵了,打扰到他欣赏何平安照片了。
柯正诚想了想宴父对他嘱咐,苦口婆心地劝道,“我觉得啊,你喜欢男的没问题,但千万不能干当小三这种缺德事,这容易生儿子没屁/眼。”
没错,宴父是让柯正诚来当说客的。
宴父已经放弃纠正宴少卿性取向了,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别当小三。
他的儿子跑去插足别人婚姻当小三,传出去多丢人。
要是他爸知道他把宴少卿教成小三,肯定从坟里跳起来掐死他。
对此,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