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仍在咬牙坚持,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绝不能让六首蛟污染水源,一定要守护好这片土地。
此时,战场局势愈发胶着,主攻的六首蛟在白泽和小玄龟的顽强抵抗下,虽攻势受阻,却依旧张牙舞爪,不断寻找着突破的机会。
而那只在战场边缘游走的六首蛟,狡猾的目光在战场上不断逡巡,忽然,它锁定了愚公一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显然是找到了可乘之机。
这只六首蛟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黑色山脉,在山林间悄然潜行,带起一阵簌簌的风声。
它行动极为诡秘,每一次挪动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对手,直到距离愚公一家足够近时,才猛地暴起发难。
它的三颗头颅瞬间昂起,动作整齐划一,犹如三把黑色的利刃刺向天空。
紧接着,一张嘴,浓郁的墨绿色毒雾汹涌喷出,如同一团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弥漫开来,将周围的空气都染成了令人胆寒的颜色。
毒雾中,隐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让人闻之欲呕,只要稍有不慎吸入一点,便会感觉五脏六腑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同时穿刺,剧痛难忍。
与此同时,另外两颗头颅也没闲着,它们口中喷射出巨大的水柱。
这些水柱犹如两条奔腾的巨龙,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向着愚公一家呼啸而去。水柱所过之处,地面被冲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泥土和石块被高高掀起,砸落在四周,发出沉闷的声响。
愚公一家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笼罩其中,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
愚公挥舞着震山锄,试图劈开毒雾和水柱,为家人开辟出一条生路。
他的双臂青筋暴起,肌肉紧绷,每一次挥动锄头都带着千钧之力,震得空气嗡嗡作响。
可那毒雾太过浓稠,水柱的力量也太过强大,震山锄在其中挥舞,仿佛陷入了泥潭,阻力重重。
大儿子挥动九齿铁耙,想要抵挡水柱的冲击,却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手臂发麻,虎口开裂,鲜血顺着铁耙的木柄缓缓流下。
二儿子和三儿子背靠背站在一起,用长柄竹铲和巨型柴刀抵挡着四面八方的攻击,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坚毅,可身体却在不断颤抖,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两个女儿也不甘示弱,大女儿将桑树枝条编织的绳索舞得密不透风,试图用绳索阻拦毒雾的蔓延,可毒雾却如无孔不入的幽灵,从绳索的缝隙中不断渗透进来。
小女儿则将装满石子的竹篓中的石子当作暗器,朝着六首蛟投掷出去,然而,这些石子打在六首蛟坚硬的鳞片上,却如同蚊虫叮咬一般,只能发出 “叮叮当当” 的微弱声响,根本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愚公一家的攻击在六首蛟坚硬的鳞片上只能留下浅浅的痕迹,而家人却在六首蛟的攻击下陆续受伤。
他们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可他们依旧没有放弃,相互扶持着,在这绝境中苦苦支撑,眼神中透着不屈的光芒 …
白泽一边抵挡着主攻六首蛟的攻击,一边观察着战场局势。
它发现,两只六首蛟虽然强大,但在配合时,每当一只发动强力攻击,另一只为了避免误伤,攻击会稍有停顿。
白泽高声呼喊:“长者,等它们攻击转换的间隙,你们集中攻击主攻六首蛟最左侧的头颅下方,那里鳞片缝隙较大!”
愚公听到白泽的指示,心中燃起了希望,他紧紧握住震山锄,眼睛死死地盯着六首蛟,等待着时机。
与此同时,小玄龟感受到了愚公一家的困境,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青泥与息穰和自身的净化之力发挥到极致。
它以自身为中心,将青泥、息穰与周围的青草、溪水融合,形成一股强大的凝固力量。
这股力量迅速蔓延,朝着两只六首蛟涌去。主攻的六首蛟被凝固力量缠上,行动变得迟缓起来,它愤怒地扭动身躯,想要挣脱。
愚公一家抓住这个机会,在白泽的指挥下,再次向主攻的六首蛟发起攻击。
愚公高高举起震山锄,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六首蛟左侧头颅下方的鳞片缝隙砸去。“轰” 的一声巨响,六首蛟的鳞片被砸开了一道口子,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受伤的六首蛟发出痛苦的嘶吼,疯狂地扭动着身躯,试图甩脱愚公一家。
白泽趁着另一只六首蛟攻击停顿的瞬间,释放出铁英教他的的灵魂侵入精神冲击,让它短暂眩晕。
白泽为了给小玄龟和愚公一家争取更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