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道人受书老点醒，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谁？出来！”玄元道人神色一动，伸手一拂，微风卷动将湖中的重重迷雾冲开。

月光下，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脚踩湖水，如同水中的精灵蹦蹦跳跳走来。只见她玉鼻挺直，笑意盈盈，明亮的双眼上一层湿润的雾气，如秋水迷蒙，似望不见底的的深潭。一身白衣如雪，风姿楚楚，飘然出尘。

玄元道人受书老点醒，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谁？出来！”玄元道人神色一动，伸手一拂，微风卷动将湖中的重重迷雾冲开。

月光下，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脚踩湖水，如同水中的精灵蹦蹦跳跳走来。只见她玉鼻挺直，笑意盈盈，明亮的双眼上一层湿润的雾气，如秋水迷蒙，似望不见底的的深潭。一身白衣如雪，风姿楚楚，飘然出尘。

“是你！”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入场时碰到的少女，听身边侍从说是隐雾岛岛主的女儿，身份不低。

“你刚才一直隐藏在迷雾中偷窥？”玄元道人神情不悦，虽说他不在意与画皮派修士的交易被人知道，但被人窥探偷听还是难免有些不高兴。

“我在你们到来之前就在湖中修炼法术，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隐雾岛少女气冲冲道。

轩辕逍遥神情一滞，且不论这是隐雾岛的主场，他一个客人四处闲逛是不符礼节的。

“那你全部都看到听到了？”轩辕逍遥问道。

“是啊！你要杀人灭口吗？”小女孩如同受惊的兔子，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玄元道人哑然失笑，明知道她是在装可怜，还是生不起气来，道：“小事而已，泄露出去也没关系。”

小女孩瞬间笑嘻嘻道：“我叫雾童，你是谁？”

玄元道人笑出声来，老实道：“贫道玄元，来自东疆。”

雾瑕好看的眼眸转了转，道：“我带你去看看这个大湖。”

“我一个外人进去好吗？”他之前在等待中已经发现这个大湖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刚才小女孩从雾中出来时，他惊鸿一瞥看到迷雾后面的景象，心中更是肯定，这个大湖应该算是隐雾岛的一处机密所在。他虽然有些好奇，但还不至于无端窥探别人的隐秘。

“没事，我带你偷偷进去。”

玄元道人还在犹疑，雾瑕已经跑过来，拉起玄元道人进入湖中。事到如今，玄元道人顺水推舟般和小女孩走入迷雾中。

凌波走在湖面上，玄元道人往下看去，湖水澄澈如镜，但两人的脚步落下就会有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

玄元道人停住脚步，怔怔看着湖面下的人影，湖下那人同样露出好奇的神色打量他。

月下湖上，水分两界。不知是天在湖中，还是水在月上。

玄元道人痴痴道： “你说水面下的人是真的，还是我们是真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当然我们是真的啦！”雾瑕不假思索道。

“何以见得呢？”玄元道人反问。他身上渐渐散发出一种虚无缥缈的气息，仿佛月下的仙人，随时都会羽化飞仙而去。

“我们一直在，而湖下的人影只在我们出现在湖中时才出现。可见我们才思真正的主体。”雾童心思灵活，很快回答道。

“未然！你刚才是以湖水为区分标准。若世界为镜，镜子两侧的世人又如何区分？说不定我们只是恰好走到水面，才有了这一窥对面的机会。但谁又能说清谁真谁假？”

雾童渐渐被玄元道人身上谪仙般的气息吸引，面色潮红。她虽然不理解玄元道人说的话，但还是好奇地和湖面下的人影打招呼，感觉十分好玩。

“那如何分辨真假呢？”

玄元道人一怔，抬起头来，不再看脚下的人影，仰望头上的明月浮云，长久无语。千里之外，轩辕逍遥仰头，看向同一轮明月。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他的识海灵台上，智慧珠不断转动，越转越快，光辉璀璨。智慧珠上浮现一道道的裂纹，几乎有崩裂的趋势。智慧树簌簌颤栗，枝叶飘零，渐渐化为虚无。一股虚无之风在识海中吹过，所过之处，记忆消融，情感消失。

“轩辕，快醒醒，这是虚无劫数。再不清醒会被同化为虚无的！”书老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焦急道。

轩辕逍遥听到书老的提醒，眼中骤然变得清明。但虚无之风吹过，他关于书老的记忆消失，眼神复又变得迷惘起来。他的身形渐渐变得透明，与虚空相融，不用多久就会从世上消失。

识海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