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

但唯一不变的，就是他对自己妻女的愧疚。

他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因为自己的问题，才导致妻女惨死。

这世上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妻女。

故此，当黄语嫣提起林依依的时候，就好似一柄利刃直接刺入了他的身躯，将他的整个身体完全刺穿，让他痛不欲生！

也因为如此，白宇辰坦然面对黄语嫣的杀意。

如果这种痛苦的回忆和愧疚的折磨能够在这瞬间消失，白宇辰愿意如此解脱。

但事情，真的会如此简单吗？

此时此刻，那黄语嫣看着白宇辰，目光流转，眼中的神色十分复杂。

“我看你重新招揽部下，是打算重新开始了吗？”

黄语嫣的声音缓和了下来，不得不说，她被白宇辰直面生死毫无退缩的态度打动了。

如果过林依依身死，最疼的人是谁。

那恐怕就是白宇辰了。

“是。”

白宇辰轻轻点头，没有反驳。

“之前天道宗的很多子弟都被打散了，在各地谋生。”

“这二十年间，西王府的人不断对我们追杀，迫使我们重新组合在一起。”

“现在，天道宗是亲顺西王府的，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黄语嫣再次开口，随即将手中长剑插回剑鞘。

白宇辰微微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昔日的故人，都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了。

“你不知道。”

黄语嫣摇了摇头，道：“我们没有人愿意亲顺西王府！”

“但我们没有办法！”

“不是谁都能直面死亡的，包括我。”

白宇辰闻言，微微一怔，随即道：“那你们……”

“你的消息很快会在整个西王府的境内铺开。”

“到时候，我会再来找你。”

“还有……”

黄语嫣转身，声音低沉。

“现在有很多人要杀你，是西王府发布的悬赏令。”

“你自己小心。”

说完，黄语嫣纵深一跃，直接消失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