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日,风平浪静。
白宇辰方面没有任何进攻的意思,而方如元也完全没有开城进攻的打算。
在方如元看来,对方不进攻,是完全没有击败自己的能力。
而他选择不进攻,是在等待时机。
方如元手握重兵,但却是第一次担纲主将,又是在这种敏感的情况下。
这一次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故此,针对丢失的三座关隘,方如元的态度是不着急。
对方的战力明显不强,只要等待对方有撤退迹象,自己下令直接扑上去,便可将对方完全击溃。
不过这种过分的谨慎,也引的军中的诸多将领和千户颇为不满。
他们的正常生活被完全打乱了。
之前宁策在的时候,他们一直在享受高福利,每日也没有太大的事。
天天无非是带着自己旗下的将士出去做事,上午训练,下午农事。
但后面陆续出现的将领失踪的事情,的确让他们心中惶恐,生怕这厄运降在自己头上。
同时,他们将这种莫名的恐惧源头,直接安在了宁策的身上。
毕竟宁策是主官,负责整个大营的运营和所有事宜,出现任何事情都是他来负责,也无可厚非。
几日之间,宁策非但没有解决事态,还让事情愈演愈烈,弄的大营之中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从那时开始,便有人开始怀疑宁策的管理能力了。
这也是为什么方如元上台,宁策失踪之后,没有大量的将领站出来找寻宁策下落的原因之一。
宁策可能是个好的管理者,好的城主。
但他绝不是一个好的将领。
他不明白,真正的军队,是要经历血与火的考验才能真正成型的。
没有经历这重考验,无论施加给军士多大的恩惠,都是无用的。
看似这大营上下铁板一块,宁策的风评和威望都不错,但实际上,这都是镜花雪月罢了。
一旦发生事情,便立刻会有人想换掉他,换一个可以帮他们走出困境的人上来。
而方如元和凌超,便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成功篡权,击杀宁策和参将,抢的大权。
方如元上台之后,莫名的将领失踪的事情的确没有再出现过。
但他面对外部出现的隐患却过于谨慎,这些不管宁策的千户,现在又开始厌烦起方如元来。
五万大军,实则一盘散沙。
单单依靠一枚兵符,一座帅印,是不可能真正的掌控队伍的。
权利带给人至高的地位,同样也带给当权者绝对的压力。
现在,这种压力便完全压在了方如元的身上。
他虽一直没有下令进攻,但却早就让所有将领做好了准备,让军士枕戈待旦,随时出击。
仅两日,下面的千户便已经来催过很多次了。
他们对方如元完全没有对宁策那般样子,说话都是十分直接。
这种沟通更像是质问,而不是询问。
几乎所有的千户的问题,都是何时出兵。
他们迫切的想对敌人发起进攻,结束最近这种紧张的状态。
但方如元,却一直都没有下令。
他还在等。
即便是自己的亲信千户都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却还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
“方帅,您若再不下令进攻,下面的人恐怕要压不住了!”
一个千户站在帅帐之中,眉头紧皱,沉声道。
“下面的军士已是蠢蠢欲动,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急什么!”
方如元闻言,立刻喝道。
“现在进攻,之前的等待全部白费,且给了对方优势地位。”
“这些人,就那么想死?”
“传令,再妄言出击者,斩!”
周围的几个千户闻言,都不再说话了。
方如元现在的心情很暴躁,感觉没有人明白自己的心思。
这明明就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自己的计划若能正常实施,根本不用真的去打,对方便会完全崩溃。
他才成为主帅,也要在下属面前立下形象。
若能不费一兵一卒收回失地,且能将对方击溃,这样的功绩,才能压过宁策,才能让恩宁城真的降下功勋来。
这些该死的千户,怎么就不懂呢。
方如元紧皱眉头,烦躁的看了一眼大帐中的人,直接起身,甩了甩袖子,径直离去。
自方如元离去之后,身后的几个亲信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