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好似穷苦百姓一般的掌柜,白宇辰双目微眯,心中微动。
一旁的庄乐贤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眼神之中猛然散出一阵精芒。
“你是何人?”
“军师不必多问,我是谁,并不重要。”
那掌柜面无表情,此间已然起身,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庄乐贤和白宇辰,道。
“二位忽然出现河城,所图何事?”
此人如此淡定,那之前的猜测已然完全能够确认了。
在西王府的内部,恐怕早就有了白宇辰的消息。
只是他们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也没有对白宇辰采取什么极端的动向,这却是让人有些摸不到头绪。
且这河城,怎么看都不想是西王府的某个权力核心。
“我们来此地要做什么,你猜测不出来吗?”
庄乐贤双目微眯,轻声开口,道。
“你,是他们选出来谈判的棋子吗?”
“阁下说笑了,我并非什么棋子,而是血卫所成员。”
那掌柜依旧面色冰冷,哪怕面对白宇辰和庄乐贤,说话也是不卑不亢。
“二位出现在这,无非是想要摧毁这里的权利核心,想制造权利真空,让你们能更好的接受这附近的各方势力。”
“我出面只是想和二位说,回去吧。”
“现在的帝国,早已不是当年的样子。”
“即便是东王在世,也无法做到一呼百应。”
“之前的情况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掌柜的声音冰冷清淡,语气十分平常,根本没感觉到任何压力。
好似在他眼中,白宇辰和庄乐贤不过是两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没有任何特殊一般。
这样的情况,白宇辰两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往常的时候,任何人知道白宇辰的身份,都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毕竟在平常人的眼中,白宇辰已经去世二十年了。
而在此人眼中,好似一直都知道白宇辰在世一般,而且他的出现并不会带来任何波澜。
庄乐贤眨了眨眼睛,并未说话,而是左右看了看这河城的样子。
此人既然敢这般说话,那就不怕白宇辰和庄乐贤直接出手。
河城虽小,但也有几万百姓。
而东王府血卫所的人就隐藏在这些百姓中,看起来和平常的劳苦大众没有任何区别。
这要怎么肃清?
难道直接将这河城连根拔起吗?
制造这么多无辜杀戮,根本不是白宇辰想要的,他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一旁的白宇辰双目微眯,此刻 上前一步,沉声道。
“你,不怕死吗?”
那掌柜闻言,轻轻一笑,直接抬头面对白宇辰,同时沉声回道。
“死?”
“东王大人,你只会用这般言语威胁他人吗?”
“你认为,死便是对别人最大的惩罚?”
这人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完全没有任何怯懦之意,哪怕面对杀神白宇辰,同样如此。
白宇辰威名在外,但好似对此人起不到任何作用。
闻言,白宇辰直接伸手,一般抓住此人的衣襟,全身气息猛然暴涨,一股冰冷的气劲立刻融入此人身体之中。
“你,是何人?”
“我是谁根本不重要。”
“东王大人,你可以用各种手段折磨我,甚至让鬼面军师对我搜魂。”
“都没有用的,你不会从我这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此时此刻,两人所在的街道上,不知何时已是空无一人,整条街道只有三人。
一阵冷风袭来,吹动这城镇的寂寥。
在这河城凄苦的表面之下,好似蕴藏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这力量并非战力,并非修为,而是一种同仇敌忾,铁板一块。
河城,应拥有严密的组织结构,所有血卫所的成员既是西王府的权利高层,又是河城的居民。
这样的做法虽十分凄苦,但在面对危机的时候,对方根本就不知道河城之中谁是血卫所成员,谁是普通民众。
亦或是所有河城的百姓都是血卫所的人,亦或这里面只有一两人而已。
总而言之,这是一种十分高明的隐藏手段。
这西王府内部,还是有高人的。
白宇辰能轻易的捏死手中这人,取他的性命如探囊取物,翻掌可为。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动手,反而松开了此人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