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
一处山丘之上。
刘秀望着眼前成片成片,自山顶而下的梯田,十分的满意。
尤其是更远处,那由自己亲自监制的水车更是早已经投入了使用。
源源不断的水流,以一种普通老百姓无法理解的方式,流入梯田之中。
“刘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满脸泥污的毕长丰急急忙忙的跑来。
“毕县长,急急忙忙的,有什么事情?”刘秀目光疑惑。
“刘大人,京城有御史参您,列举了你数大罪状,陛下命人前来拿你,回京城问罪了!”
毕长丰满脸担忧。
如果是五日之前,毕长丰绝对不会为此而担忧。
因为五日前,毕长丰觉得刘秀是一个罪无可赦的大贪官。
可是这五日的时间,却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此刻,刘秀在他心中,非但不是贪官,而是千古罕见的明官!
就说这几日,刘秀与众多百姓一起,开坑山坡田地,更是命人弄出了水车,由此可全自动,无需人力便可灌溉田地。
就这一点!刘秀足够受整个永州百姓叩拜了!
听到毕长丰的话,刘秀却丝毫不在意。
因为他也依旧预料到了这一天。
“毕县长,召集人手,晚上,咱们干最后一票!”
刘秀一笑,道。
“啊!刘大人,什么干最后一票?”
毕长丰一惊。
京城来人,肯定是要问罪刘秀的,可是刘秀却丝毫不在意,反倒是还像土匪一样,说什么干最后一票。
“别废话,立刻去办,若是等到时候京城来人,事情没办好,一切都是空话!”
刘秀踹了毕长丰一脚。
毕长丰不敢怠慢,立刻按照刘秀说的去做。
天色暗淡,刘秀望着眼前严阵以待的打手。
这些人,都是先前刘秀让毕长丰特意挑选的,十分信得过,尤其是他们对世家,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仇恨。
“可以!很有精神!”
刘秀点头,而后目光微眯,看向了远处那灯火通明的楼阁。、
“刘大人,咱们真的要干吗?”
毕长丰此刻内心还是有些忐忑。
“毕县长,莫非你还忍受得了百姓受这些世家欺负?”刘秀微眯。
“当然受不了。”毕长丰摇头:“只是刘大人,咱们这样做,是会出大事的!”
“有什么大事,我有证据!他们偷盗朝廷赈.灾的粮食,难道还不允许我抓?”刘秀冷哼,道。
“遵命。”毕长丰也知晓自己不可能说得动刘秀了。
于是乎,一百多人,深夜,浩浩荡荡的举着火把,直奔那些粮商家中。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王家家主深夜被从好几个小妾身上叫醒,十分的不爽:“干什么的,大半夜的,吵吵闹闹的!”
但是当看到刘秀之后,也是微微一笑,赔上了笑脸。
“刘大人,不知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啊?”
王家家主可是十分敬畏刘秀的。
一方面刘秀手段狠辣,其次就是,先前他王家可是从刘秀手中,购买了不少的官粮呢!
虽说刘秀要求他们粮价不许降。
一百多文的价格,倒是没什么人买。
但是先前刘秀可是说了的,那麸糠本就不是人吃的东西,吃不了多久,到时候还不是得买粮食吃。
故而,他一直在等,一直在屯粮。
“王家主,深夜打搅,十分抱歉。”刘秀耸了耸肩,道:“但是奈何有大事,没办法,只得亲自登门拜访。”
“哦?何事?”
王家家主倒是不以为意。
毕竟他觉得自己和刘秀是一条船上的人,怎么样刘秀也不会弄自己不是么。
“朝廷的赈.灾粮不见了!似乎是被人偷盗了!”
刘秀道。
“什么!”
王家家主一愣,他揉了揉耳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赈.灾粮不见了?还被人偷了?
开什么玩笑,那赈.灾粮不是你自己亲自卖给了我们这些粮商吗?
“刘大人这是在开玩笑吧。.”
王家家主左右看了一眼,道:“刘大人,不如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就不用了,我此次也只是例行检查一下,若是王家真的没有朝廷的赈.灾粮,那么便不是王家干的。”刘秀摆了摆手,而后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