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了青梅竹马的名字。
是这样吗?
然后,一个胡言乱语的女人,就会直接被拖出去烧死了吧,成为一捧灰,吹一吹就散了。
比梦里死的还要快还要惨。
第二日,一觉醒来。
阳光已经晒进窗子里很久了,温云裳站在寝殿中问道,“太子殿下呢?”
鱼游儿纳闷地看了看床帏,是空的,按理来说温姬的目光就盯着那,为什么今日专门问一遭呢?
但她还是答,“太子殿下去处理政事了。”
温云裳不说话了,只脸色变苍白了。
鱼游儿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暗暗想,今日温姬倒是起得比往常早。
她捧着今日温姬要穿的衣裳,却突然想到,初初进来时看到温姬在外殿小榻上坐着,又穿着寝衣,难不成昨夜温姬是在那张榻上睡的吗?
鱼游儿眨眨眼睛,转念又骂自己笨,已经快到深秋了,气温骤降,夜晚寒凉,小榻上也没有寝具,太子殿下那么宠爱温姬,必不会舍得的。
可她细看了看,温姬的脸色确实不大好。
温云裳却顾不上自己,她昨夜可是想了整晚,终于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便一直睁着眼睛等着床上的太子刈醒来。
务必要保证第一时间到他面前得到原谅,编好瞎话,免得真被以出墙的罪名拉下去砍了头。
可此刻,她懊恼地扑倒回床榻上,婢女们惊讶地看着她,不明白大早上,温姬发生了何事。
而温云裳陷在柔软的锦被里,眼泪不争气地溢上来,功亏一篑!怎么就没撑住睡着了呢?伏在床上的她心如死灰,只绞劲脑汁地想着如何保住脑袋。
另一边,秦刈正在和秦国将领商量战事。
那老吴王在攻城的时候就带着吴国太子跑了,派兵追赶只抓到了吴王,吴国太子却已经在掩护下偷天换日逃走了。
吴太子不同于吴王的昏庸,很是狡诈,后来几度出兵,也没发现他的踪迹。
秦刈的眼下还有着青色痕迹,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让温姬滚出去后,他越想越气,期间几度想下床去掐着她下巴问她有没有心,他这么宠爱她。
结果早上起床又气个半死,温姬像头小猪一样睡的无比香甜。
他阴恻恻地站在榻前看了半天,也没把她盯醒。
大殿里,赵子风正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要怎么逮住那奸诈吴太子。
他旁边的陈渚却发现坐在上首的太子殿下,脸色越发阴沈了。
难得见殿下这幅面容,平时殿下虽然有些冷漠,但也不是脾气不好,因为身居高位,面上向来是稳重平和的神色。
按说吴国太子带走的兵力薄弱,也成不了什么大害,不至于让殿下脸色变得这么臭啊。
好不容易,正在叭叭说个不停的赵子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声音逐渐缓下来。
秦刈也收回思绪,缓了缓神情道,“不必再找了,吴国的地盘自然是吴太子更熟一点,再找也是浪费兵力。”
陈渚附和道,“是啊,吴太子在吴国没什么政绩,自然也没多少民心,我们在这里还要驻扎不少时日,吴太子必然会忍不住现身的。”
这倒不着急,残兵损将罢了。
秦刈眉毛往下压了压,“当务之急,是在吴地筹集粮草,攻齐之事迫在眉睫,之前商讨的计策也应当快快施行起来了。”
北上攻齐路途遥远,粮草要是能在吴地筹集齐了,自然是最好。等到大军兵临齐国,届时攻城的粮草再从距离齐地更近的秦郑两国运送,方才妥当。
这般思虑着,秦刈看向左属第一位的老者,慎重道,“这事儿……就托给夫子了。”
那人站了起来,揖手应是。
说是老者也不尽然,他擡头的时候分明是个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面貌,只是不知何故,须发全白了,神态平和,隐有一种飘然的姿态。
此人姓魏,秦刈的第一军师。
贵族之后,青年时周游列国。等到秦刈慕名拜访时此人已经避世不出,做了个在山里讲学的先生,归入秦刈门下后,也再不提本名,只让人称他作魏夫子。
做事手法很是高妙,秦刈对他十分礼遇。
魏夫子应下后暗想,粮草嘛,吴地富硕,定然是够的。强抢也不难,难得是如何不激起民愤地让吴国百姓送上来。
除了他,大殿里还有五六个人,都是太子刈的心腹。
其中,赵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