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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

女子居然会是几年后的自己,又疯又癫。

怪不得早早就被人害死了。

只今日,恐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却说这一晚,军情紧急,秦刈正因为筹集粮草之事与属臣们彻夜详谈,早起就不免有些迟了。

用过膳后,阿征却进来禀告,“殿下,郑国太子来了,正在前殿等候。”

秦刈正也有政事要与他商议,便略微整理一番去了前殿。

前殿里,茶是好茶,泡的火候也刚刚好。

郑纬却心中焦急,他生来便千尊万贵,还没什么得不到的,更是一贯不喜欢忍耐。

秦刈的那个姬妾像是有什么怪异似的,总是让他翻来覆去地惦念,可算上昨日梅林中的见面,他们总共也才见过两面而已。

连话都不曾说过几句。

潜意识里竟像是着了魔一般,让郑纬觉得,此女应当属于自己,必要得到她。甚至一想到她是秦刈的姬妾,郑纬就气怒非常,头痛不止。

今日晨起,郑纬实在等不及了,他必要将此女握在掌心,看看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怪,能扰自己到如此地步。

此时,秦刈来了。

郑纬起身打个招呼,径直开门见山地道,“刈表兄,实不相瞒,我今日来,只为一件事。”

秦刈坐下,听见这话后,面上饶有兴趣地瞧着郑纬道,“何事?且说来听听。”

秦刈时年二十四,郑纬晚他几个月,是故平日里为表亲近,唤他一声“刈表兄”。

实则两人关系不远不近。

秦刈作为被送出去的质子,直到二十岁时才回到秦国,在诸位公子中,最开始时一向被别人视作一个不受秦王喜爱,毫无根基与能力的废棋,公卿列侯们都瞧不上眼。

且郑妃和郑王也并不是同母兄妹,否则郑妃也不可能作为联姻对象远嫁秦国,又任由她生下的公子被送到大周当质子。

而郑纬最初时也更是对这位表兄瞧不上眼,以为秦刈不过是在前太子州失踪后,沾了秦郑两国结盟的光,当了临时太子。

秦郑两国的联盟,表面上固若金汤,实则各怀心思。只是为着接下来能够合力攻齐,两国将领也必要摒除掉那些不合宜的心思,维持面上的和睦,好让下面人齐心。

于是秦刈与郑纬两人面上从来都是兄友弟恭。

殿门外,阿征懊恼地捶头。

昨日郑国太子在梅园里唐突了温女郎,已经有婢女向这边递上了消息。却因为昨日里殿下政务繁忙,是以并没有来得及向他禀报这件事。

恰逢这时,司宫刘巷伯正要进殿禀报事宜,阿征急忙拦下道,“巷伯,殿下正与郑国太子谈要事,可要等一会儿了。”

刘巷伯年约四五十岁,面白无须,眼神精明,身着秦宫制式的司宫官服。他袖手盯了阿征一下,便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阿征见刘巷伯这么问,便要将此事说与他听。

却陡然听见殿内茶盏落地的破碎声音,阿征立时头冒虚汗,慌乱起来,心想郑国太子总该不会是自己上门来说这件事的吧。

……

殿内气氛本是一片平静。

郑纬平日俊秀而显得少年气的脸难得正经起来,说道,“刈表兄,纬愿意割让吴国半处城池,换取一物。”

秦刈听完大为好奇,放下茶盏问道,“我这里竟然有纬表弟这么看得上眼的东西,倒是何物?”

郑纬倾身,盯着秦刈试探着开口说道,“听说刈表兄来吴国后,可是纳了一名女子?”

秦刈面色不变,仍旧笑着,心中却翻滚气怒起来,并不接话,只等着郑纬继续开口,难不成这浑人是指要拿半座城池换取温姬?

却听郑纬果然开口说道,“正是此女。”

“啪”一声,案桌上的茶盏被秦刈拂袖扫了下去。

郑纬嬉皮笑脸的面色也难看起来。

秦刈站起身来,不冷不淡地问道,“怎么,郑太子今日是专门来扫本殿脸面的吗?”

郑纬却误了此话意思,缓和着面色,仍解释道,“刈表兄,我并非此意,实乃真心实意。”

“想来刈表兄也知晓了,昨日在梅园我对温女郎有所唐突。今日特来讨要此女。表兄若是对作为交换的城池不甚满意,实不相瞒,我那里美人多得是。”

郑玮眼中含着暧昧的笑,“刈表兄喜爱什么样的,我便送什么样的。温女郎的来历我也绝口不提,绝不会丢了表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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