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虽然她一直在极力避免这件事情的发生。
秦刈并不知眼前人在想什么,久不见温姬回话,只好出言安抚道,“无需害怕,本殿自会护着你。”
又斥道,“郑纬那厮就是个登徒子。”
在他怀中,温云裳仰头看着太子刈坚毅的下颌,口中只轻轻嗯一声,心头却闪过几分莫名混乱的思绪。
“嗐,你可勿信男人的鬼话。”那声音又出来了。
温云裳在心里反唇相讥道,“难不成你是错信了男人,才落得如此地步?”阿温听到这话后反而又沈寂下去了。
温云裳当然知道,对于将来会承继王位,坐拥秦地的太子刈来说,自己出身卑微,只会是他后宫中的一位姬妾,顶多成为有名号的妃子。
太子刈现下是对自己宠爱有加,甚至,甚至可能有着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喜爱,可多少年后,后宫中美人如云,自己总归会随着年岁渐长而成为一个不足挂齿的陋颜旧人。
温云裳一点也不无私,也没有那么多丰沛的感情,自然不可能全心爱慕太子刈,毫无保留。
可太子刈又不是蠢人,真真假假,总归要有几分真情的。
只要,只要,把握着分寸,守好自己的心。
……
下房里。
阿征被秦刈罚了十板子,躺在床上哎呦哎呦地叫唤。
刘巷伯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嗑瓜子,“你小子记吃不记打,温女郎的事都敢耽误。”
阿征哭丧着脸,“经了这遭,以后小子可算是知道了。”说完后像是想起什么,又睁大眼睛问道,“巷伯怎么特意来看我?殿下那里岂不是没人端茶磨墨了吗?”
太子殿下这次出来带的近侍颇少,处理书房中贴身杂事的更是只有他们两个,阿征挨了板子躺在床上,可刘巷伯怎么也这么闲适?
“你知道甚,殿下此刻用不上我。” 刘巷伯老神在在地瞥他一眼,瓜子也被他嗑得咔嚓作响,“温女郎在书房呢。”
……
温云裳本以为红袖添香应是极为风花雪月的事,可太子刈唤她磨墨,没一会儿她就不想做了,这里实在无趣,还不若回去给婢女们讲故事呢。
原来今日用过午膳后,太子刈本要走了,却不想又折了回来,冠冕堂皇地冲温云裳说道,“阿征因为此事被罚了,暂且无人给本殿磨墨。”
“怎么说也有你半分的缘故,不若午后就跟着我去书房充当侍从吧。”
温云裳无法,只好跟来了这里。幸而太子刈过了片刻便放过她,让她得以在书房里看看杂书。
“咚咚”两声轻响。
温云裳听见有人叩门,进来的是那个惯常冷冰冰的楚侍卫,她总感觉此人像是对自己有什么敌意似的。
温云裳站在内侧的书架旁,听见外面传来两人含糊的交谈声。
秦刈问道,“何事?”
楚闻面色急迫,却看一眼垂眸看书的温姬,有些顾忌地没有开口。
秦刈放下手中的笔,道,“无事,说吧。”
楚闻才低声说道,“殿下,事情紧急,有那位的下落了。”
秦刈盯着楚闻问道,“在吴地?”
“正是。”
秦刈立即起身,拿上斗篷和悬挂的佩剑,也顾不得温云裳,眉眼低低压着,只进来和她说道,“阿裳,你一会儿先回去,这几日估计我都不在。”
温云裳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惊讶不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又是什么重要的人值得太子刈要亲自出行。
她温柔恭谨地答应下来,“诺,妾就回去了。”
温云裳刚应下,就看到太子刈连换洗的衣物都来不及备,匆匆走了。
这几日雨水甚多,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恼人得很。
太子刈走后,温云裳勉强挑了几本书,从书房里出来,穿过大而空寂的内殿,站在廊桥下,正要唤在下房等候的阿拂撑伞回去。
却看到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匆匆从廊桥拐角处闪过,温云裳惊诧地睁大眼睛,那男子面具遮掩了上半张脸,只露出如玉的下巴和淡而无色的嘴唇,就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那分明是那个和她订亲后又失踪的李长淮!
温云裳与他做了十多年的青梅竹马,怎么可能不识得他。
温云裳气血上涌,心脏咚咚咚地敲击着,顾不上其它,牵起裙子便匆匆追了上去。
这条路是通往御苑的路,小选的那段时日,吴王妃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