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很快就送到了刘木匠家里,刘木匠很快就把药给熬了出来,浓浓的药味夹杂着木头的味道从房间里传来。刘木匠端着一碗黑色汤药,敲开了小宝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小宝脸色苍白,半个身子被被子遮住,整个脸像削尖了一样瘦。
“小宝,快把这碗药喝了,我特意去刘家找来的。罗家的也是喝了这个才好的,你也肯定能好了。”刘木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坐在了小宝的床前。
端起这碗药汤,一手拿着汤匙,给小宝开始喂药。小宝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闻到这苦汤药味,便皱了皱鼻子。
“爹爹,这个汤药好苦,我不喝。”小宝带着哭腔喊道。
可能是好久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喉咙十分干涩,声音都有些沙哑。这反倒让刘木匠更加心疼,他只有这一个独子,誓要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他的。
“小宝乖,你先吃下这个,等你好了,爹爹就给买糖葫芦,你想吃多少,我就给你买多少。”刘木匠以糖葫芦为条件,劝他喝一点药。
这样,小宝才听了刘木匠的话,喝了几口药。只是这药刚进喉咙口,就被他吐了出来,他张着嘴朝刘木匠哭道:
“爹爹,这个好苦啊!小宝不想喝!”
“小宝,你喝了这个药才会好,听爹爹的话。”刘木匠强硬地要把药喂给他喝,不管小宝有多排斥,还都是把药喂了下去。
小宝还是吐得比吃的多,就这样维持了三天,小宝还是该吐得吐,该拉得拉,病一点都没有好转。刘木匠也多次请了刘芸来看,没想到刘芸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让他维持原来的用量继续喝药。
这几贴药下去,小宝的病情还未见好,脑袋上就开始烧起来了,还口口声声与刘木匠说自己冷。刘木匠又是心疼又是担心,非要与刘芸问个清楚,刘芸几次过来,都是敷衍度日。
渐渐地,刘木匠也看出了刘芸的敷衍,开始大声质问她:“你究竟是给我儿子喝的什么药?都七日了,都还未见好转?你根本就不会医术!”
这还是在刘木匠的家里,小宝还躺在另一个房间里,没有听到这里的声音,也不知道父亲与他人的争执,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我……我就是按着罗家的情况来的,你……大不了你去找刘青,不关我的事!”刘芸直接一句话撇清自己的关系,逃回了刘家。
听了刘芸的话,刘木匠气极了,心想这刘家都是些什么人,怎么都如此不负责任!但又想到自己家躺在床上的小宝,刘木匠忍住了心中的不满,走去了刘家。
直接找上了刘家的当家,刘木匠废话不多说,与刘老爷子说明了家里的情况,又愤怒地说起了刘芸的不负责任。
此刻刘芸正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瑟瑟发抖,生怕老爷子把她叫出来训斥。
刘芸急中生智,想去找刘青,没想到刘青连门都不开,只给她一句:“两个大夫不看同一个病人,你还是请回吧!”
被刘青拒之门外后,刘芸没了办法,开始蹲在刘老爷子的屋外听墙角。刘木匠已经开始数落刘芸的不是,刘芸听在耳朵里,双拳紧紧握起,眼神渐变狠戾。
为何他们都要来找刘青看病?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只会采药罢了,而她刘芸以后可是要成为医馆的学徒的,比她刘青不知要好多少倍!
可还是没有办法,小宝是她的第一个病人,她显然不会治 这个病,只能把残局留给刘青收拾。
这么想着,刘芸还是跨入了屋子,不过是带着一丝盛气。
“爷,这病人我估计是治不好了,年纪太小,吃不了这些个强效药,估计得让二妹来看。”刘芸说着,看了看刘木匠铁青的脸色。
刘老爷子一想到刘青,脸色就突然暗了下来,最近的日子,二丫头风头也太大了些。怎么着,这些个邻居找他们刘家都是为了让二丫头来治病,岂不是不把他这个老头子放在了眼里?
估计是这刘老爷子的病好的时间久了,他自己都忘了病是刘青给治好的,反倒对着刘青起了嫉妒之心。
“那便叫二丫头过来,你以后是要去医馆当学徒的,不要为了这些事分心。”刘老爷子看了一眼刘木匠,眼里竟没有一丝邻居情谊。
刘木匠也算是看出了,刘芸的这一派作风都是遗传了刘老爷子。
不过好在,刘青一听到有人叫她,便来了屋子,看到刘木匠,心里也有了一些猜想。
“爷,叫我过来做什么?我还在扫地呢,要是扫的不好呀,奶又要抱怨了呢!”刘青阴阳怪气地说道。
说是刘氏抱怨,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