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的药卖得不错,村里有不少人来找她买药。刘老三自知这药不会这么快有效,便想着多等一些时日,这些日子里,他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盯着刘青,得意中带着一点算计,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过这日子一天天过去,刘老三等得急了,脸也绷不住了,赶忙让媳妇去打听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下午,日头过去了,三房才匆匆从外面赶回家来。刘青正在院里选草药,抬眼看她,关心道:“三婶怎么跑这么急?可是去外面了?”
三房被吓到了,自知亏心,连忙摇手说:“不是,我刚从马大娘家回来,吃了她们一口茶,说了点话。怕三爷找我,这才急了些。”
明明是说了个毫无破绽的借口,却被刘青的眼睛盯得心慌,刚想发个大人威风,就被刘青一阵笑声打断。
“那三婶可小心些,地不平。”末了,刘青还关心一句。
三房没了话,赶紧回了房间。
刘老三已经等急了,三房的刚进来,他就立马关上了门,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大丫头的药不是换给她了吗?怎么还没出事?莫非大丫头的医术长进,这个药吃了没事?”
看刘老三着急那样,三房的也着急,额角已经落下了豆大的汗珠,说道:“我刚刚去了好几家打听,那都是买了二丫头的药,没想到这几家人吃了很好,原来的病都好了,我还觉得奇怪呢!”
怎么会好呢?刘老三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是不是刘芸的药本来就是个好的。可也不应该啊,之前刘芸还治岔了一个,都是二丫头给弄回来的。难道是这药误打误撞治好了他们?
想来想去也就得到了这个结论,三房的才与刘老三说起了院子里的事,“我还奇怪呢!这二丫头时常在自己屋里做药,怎么的今天来了院里,还刚好看见了我打听事情回来?”
听了这话,刘老三一拍桌,正想骂这个蠢货不知道隐藏一下。怕是刘老三怪罪,三房的急忙解释:“我可没跟她说去做了啥,她也信了我与马大娘喝茶去了。”
刘老三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你以后可当心点,那丫头看上去瘦弱老实,但那眼神精得很。真不知道老二那家伙,是怎么生出了一个这样的女儿!”
似乎是提到了一个不该说的人,刘老三关了话头,不再提自己二哥一句。
两人正在房里商讨此事,刘三妹就破开了他们的门。
“爹爹,哥哥病了,躺在床上一直恶心呢!”
一听这话,两人急了,刘老三也来不及怪罪,急忙让刘三妹带路去。这一家人也没钱请大夫,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一听到儿子病了就让刘三妹去拿药。因为之前将刘青与刘芸的药换过,他们的手里还拿着一点换来放在刘芸那里的药。
三房的先去熬了药,正好被刘青娘看到了,便问她怎么回事。
“我儿子生病了,我在给他熬药呢!你一边呆着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三房的十分嫌弃地赶她走了。
刘青娘本就是个懦弱的性子,三房的凶了她,她也不敢在厨房里久呆,就想着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干。刚好看见刘红在外面帮刘青洗草药,便叫了她一声。
“丫头。”这几日刘青娘与刘红也算亲热,这样互帮互助地过了不少时间,也算建立了一些情感出来。
“二婶,”刘红应了一句,将身边的凳子搬出来给刘青娘坐,“你怎么从厨房出来了?”
“你娘来了,说是三哥儿病了,在熬药呢,你去看看他吧。”
刘青娘接过刘红的盆,赶刘红去看看她弟弟。
虽说刘红在这个家不久,对她的生父生母也没什么特殊感情,更别提她的便宜弟弟了。不过,她本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再怎么说都是她名义上的家人,还是得去看看。
还没等她到刘路的房间,就听到里面的人大喊:“啊!我的儿啊!你是怎么了?”
听上去是三房的声音,刘红急忙跑过去看,是刘路把吃的东西吐了一地,脸色已经苍白,两眼无神地望着床帏。
“爹,弟弟怎么了?”刘红问了一句。
刘老三本就很愁,看到刘红先是一愣,又想到刘路拉肚子这件事有蹊跷。他们用的是刘芸的药,却出了问题,说明这两人的药没有换!
“怎么了?我倒是想问问你,”刘老三两眼瞪着刘红,感觉思路一下清晰了,“刘芸的药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和刘青走得近,你肯定知道!”
三房本来哭着,一听丈夫的话就止住了哭声,开始大嚷起来:“好你个贱蹄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坑自己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