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喜服按照刘青的意思改好,孙绣娘弄好了最后一个针脚,把喜服拎起来看了一遍,又摊在了一个大桌子上,发出了满意地啧啧声。
“这刘姑娘说要改的,还真好看,以后做了样子给别的姑娘看也好。”孙绣娘对刘青的审美很是惊喜。
由于定金和原来没差多少,孙绣娘也用不起精致的丝线,全用的是她以前库存的绣线,不算贵但用在嫁衣上也很好。喜服上不少珠子都是刘青自己拿的,因为有不少是患者送的,她放着也没什么用,就让绣娘绣在喜服上。
“咳咳……”隔壁房间又传来了孩子咳嗽的声音。
孙绣娘立马放下了手里的喜服,擦着手跑去隔壁房间,嘴里喊着:“宝儿怎么了?又咳嗽了!”
将摇篮里的孩子抱起来,孙绣娘搂在怀里哄着,担心道:“这可怎么办啊?宝儿咳嗽了三天了,都不见好,大夫也请了好几个,怎么都没用呢!。”
突然,孙绣娘想到了刘青,虽没有大夫的称号,但这个镇上的人都把她当成了大夫,无论病的大小,她都会来看的。
有些难以启齿,可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大姐,”孙绣娘抱着孩子去邻居家找了个中年妇女,“帮我看一下宝儿,我去送个衣服就来。”
估计也是知道了孙绣娘家里的情况,这中年妇女很快就答应了下来,接过她怀里的孩子哄了起来。
孙绣娘急忙回了房间拿喜服奔去刘宅。此时的刘宅已经挂起了红灯笼,也有不少的工人姑娘在里面忙活布置东西。
“刘姑娘在房里吗?”孙绣娘拉了一个姑娘问道。
这姑娘是刘青暂时雇来布置家里物什的,不耐烦地指了指药房的方向:“那里。”
也不与这姑娘多说话,孙绣娘直接跑去了药房,给刘青看衣服。
显然,刘青对改过的衣服十分满意,摸着上面精细的绣线,不由地赞叹道:“果然是好针线啊!”
“刘姑娘,这快大喜的日子,我也知道这话说出来不吉利,但实在是孩子病的太厉害了……”孙绣娘一脸歉意地望着刘青,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家宝儿从三天前开始就咳嗽不止,现在都不见好……”
听了孙绣娘的话,刘青放下了喜服,将衣裳放在了一个干净处,说道:“绣娘这说的什么话,我本算是个大夫,医个孩子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这个年代快办喜事的时候,出个生病什么的确实不太好。可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怎么能拖延呢?
刘青急忙让孙绣娘带路,去看看孩子。
“真是谢谢刘姑娘了。”一路上,孙绣娘都不停地感谢刘青,又开始说起了自己家里的事,“我丈夫外出做生意,已经好几个年头没回来了。家里又只有我一个人操持着,孩子病了都只能拖到现在。”
“宝儿咳嗽如何,间断还是一直咳?”刘青问道。
“一直咳嗽,睡醒了就咳。”许是说到了自己的伤心处,孙绣娘的眼里闪着莹莹的泪光。
点了点头,刘青略有思索,问道:“宝儿多大了?”
“这才九个月,请了不少大夫了,都没见好。”孙绣娘又急又想哭。
“先别急,等我看看再说。”刘青说着,加快了脚步让孙绣娘带着走。
到了孙绣娘家,孙绣娘先去邻居家抱来了正咳嗽的宝儿,小脸因为咳嗽憋得通红。刘青伸手摸了摸宝儿的体温,又触了触他的脉搏,皱起眉沉吟几秒。
一直咳嗽肯定是呼吸道出现了问题,体温偏高但对于婴儿而言还算正常,又看了看孙绣娘家里的环境,可能是因为环境问题,感染了呼吸道疾病。
摸了摸宝儿的气管,一路往下,呼吸声略重,好像呼吸道里有液体滑动有抽吸声。
再看看宝儿的身上,长了一些红色的疹子,“宝儿可发过天花?”
孙绣娘大惊,天花在这个年代可是大病,急忙说,“并未。”
“只是些小疹子,涂些药膏便好。”刘青看了看,只是稍轻的荨麻疹。
只是这咳嗽的病,大概是肺炎引起的。初步判断是大叶性肺炎,孩子就是易感人群,居住的环境有些脏,门口窗口还有蜘蛛网,家里的东西都比较乱。
“绣娘,家里要收拾一下了。”刘青悠悠的说了一句,又开始说起了药方,给绣娘报了一通药名,让她去配药。
“好在绣娘来得早,现在不过是普通的肺炎,喝些药,过些时日就好了。过段日子变成了肺痨,反倒是麻烦。只是这家里脏了些,不利于孩子恢复,就喝了药一直反复发作。”刘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