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低头写方子:“这些方子每日喝一张,我半月之后再来给你把脉。”
刘青把方子写完以后就交给思玉了,现在楚知瑶的身子已经渐渐有所好转,楚知瑶当然没有理由再让楚翎钰和刘青留下来。
楚知瑶恨得牙痒痒,偏偏这半个月和思玉相隔甚远,不能在一起商议,才浪费了这么好的时机,和楚翎钰竟没有半点进展,甚至说话都没说几句。
奇怪的是,吃了刘青开的药之后,楚知瑶总觉得全身无力,只想贪睡,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到楚翎钰身上?
“一路小心。”楚知瑶在楚翎钰面前不能失态,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看见楚知瑶一脸不甘心的样子,刘青在心里却笑开了花。
她是故意在楚知瑶的药里下了些许安眠的成分,对身体无碍就是觉得全身乏力,这样她便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对付她们了,刘青也因此得以过得安稳的生活。
刘青笑着微微欠身,便和楚翎钰一起离开了楚府。
看着两人甜蜜的背影,楚知瑶狠狠往椅子上一坐:“可恶。”
“郡主莫要生气,她不过是趁我们两人身体欠佳,才有好日子过。等她半月后来为你把脉的时候,我们再接机靠近楚翎钰也不迟。”思玉头脑清醒,不会为这些情感蒙蔽自己的逻辑。
楚知瑶叹了口气:“也只能等那时候再说了。”
刘青出了楚府只觉得一身轻松,坐上马车时像全身瘫软了一般:“在楚府的日子是我最担心受怕,最精神紧绷的日子了。”
楚翎钰一时间失笑,他倒是过得悠然自在,全然没有体会到刘青的感受,只能摸摸她的头:“你不喜欢,等郡主病好了以后我们不再来往就是了。”
“怎么可能不来往?”刘青瞪了他一眼,她不知道楚翎钰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楚知瑶对他的心意都已经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了,他却还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模样。
“楚知瑶爱慕你,巴不得能把你抢走,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安排你们见面,怎么可能不来往?”刘青为他解释了一通。
楚翎钰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不过卿卿你也不用太担心,她堂堂郡主,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一介草民?自古将就门当户对,这个道理我都明白,楚知瑶怎么可能不明白?”
“那万一你不是一介草民呢?你之前的记忆全都不记得了,鬼知道你之前是什么王公贵族?这幅皮囊不知道招惹了多少小姑娘。”刘青话里话外尽是埋怨,在楚翎钰听来却觉得甚是可爱。
楚翎钰故意摇摇头啧啧感叹:“果然需要给你一点压力,你看现在都会撒娇吃醋了,再不是伴着一张臭脸了。”
刘青反应过来竟有些脸红:“胡说,我哪有撒娇吃醋?少往你脸上贴金。”
话虽如此,但是刘青身体却很诚实的往楚翎钰怀里缩了缩。
两人回到自己府上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刘红坐在凳子上抽泣,而清柳清曼两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看刘青像看见了救星一般,连忙跑过去拉住刘青的手:“刘青,完蛋了!”
刘青听的心里一咯噔,让清柳坐下来好好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清柳拼命的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后,才抽泣着说:“马南韬不见了,被刘家沟的人夺了去,说要你拿银子去赎回来。”
刘青气的全身发抖,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人真是恶心的紧,拐卖孩童这些下三滥的办法都想的出来。
“别急,你先说说是怎么被夺走的。”刘青按捺住自己内心想要和他们拼命的心情,冷静下来听事情经过。
段永思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是…是这样的,今天我和马南韬两人去街上买糖人儿吃,马南韬突然摔了一跤,我急坏了去一边的药店给他买跌打药,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马南韬的人了,呜呜…”
说着,段永思便又嚎啕大哭了起来。他比马南韬大几岁,从来都是把马南韬看做自己的亲生弟弟,什么好事儿都想着他,现在马南韬不见了,他比谁都自责。
刘青恨铁不成钢的说:“两个孩子独自上街,你们怎么也不让人跟着呀。”
清柳清曼互相看了一眼:“段永思对这地带熟悉的紧,两人也经常作伴出去玩耍,我们便没有放在心上。”
刘青烦躁的叹了口气:“接着说。”
刘红接过话茬:“然后我们就分头去寻找马南韬,可惜怎么也找不到,就在我们穷途末路的时候,刘家沟派人来信了,说是他们捡到了马南韬,要我们准备50两银子去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