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南韬的脸色确实不好看,苍白无力像是一张白纸一般。
马南韬痛苦的转过头指了指背后的伤痕,马车内都是男子,楚翎钰也没有忌讳直接掀开一看,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腿上还有被棍棒打的痕迹。
楚翎钰气的发抖:“她们打你了?”
马南韬没有力气说话,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这一家子实在是太可恶了!”楚翎钰愤愤的捏紧了拳头,然后又温柔的安慰马南韬:“没关系,目前看来应该就是一些皮外伤,回到府上让刘青帮你好好治疗治疗就行了。”
马南韬含着泪点点头。
刘老爷子一行人回到家里时,猛的发现马南韬竟然不见了。
“刘三妹!让你看的马南韬呢!”刘老爷子气的胡子都要竖起来了。
刘三妹懵懵懂懂的跑到房间里一看,果然已经没有了马南韬的身影,只有被割断的绳子满地都是。
刘老爷子气的心焦,不停重复着:“不中用啊不中用!连个人都看不住!”
说着还使劲往刘三妹头上敲了敲,刘三妹倒还是被蒙在鼓里,自言自语的说:“不对啊,我没看见有人离开啊…”
“本来还指望把这孩子卖了可以换点钱来用,这下看你吃什么!”刘氏恶狠狠的瞪着刘三妹。
刘三妹本来就脸皮薄又脆弱,被这么一说更是撇着嘴要哭出来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烦死了,趁早把你嫁出去做童养媳好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刘路也对这个妹妹十分厌恶。
听见要把自己嫁出去,刘三妹更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而楚翎钰这边平安回到了草安堂,在半路的时候马南韬已经晕倒了。
刘青见此连忙为他把脉,发现是因为长久没有吃饱,而又舟车劳顿才导致的体力不支晕倒了。
“你看看他背上。”楚翎钰直接别过头去不去看那些伤痕,看的他就忍不住想去找刘家的人打一架。
那分明是个八九岁大的孩童啊!那些人怎么下的去如此狠手?
刘青显然是听出了楚翎钰的意思,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看见那些伤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方才在马车里光线昏暗,段永思看的不仔细,现在仔细一看着实够吓人,这大大小小的淤青不知道是遭受了怎样的毒打。
刘青神色有些复杂,但还是手脚麻利的帮马南韬上好了药。
事后楚翎钰问刘青:“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做?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刘青知道楚翎钰咽不下这口气,但她又何尝不是?她把马南韬视如己出,再加上马南韬本来就生的聪慧懂事,她更是喜爱。
“当然不能这样算了,我一定会为马南韬出这口恶气。”刘青坚定的说。
她从未想过报复过任何人,包括楚知瑶那样刁难她,刘青也从未想过,甚至还为了楚知瑶的病费了不少脑细胞。
马南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奶声奶气的唤了一声刘青的名字,刘青就撑在床榻上睡着了。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刘青关心的问她。
马南韬不想刘青担心,只好点了点头,可是刘青从他痛苦的神色中也能看出,他只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刘青低下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身上这伤是谁打的?”
马南韬摇摇头:“当时天色已晚,我也没有看清,只知道他打的很痛。”
刘青摸了摸马南韬的头:“放心,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刘青事后仔细想了想,刘氏虽然厌恶她,但是她身为人母是无法做到这么狠心的。而刘三妹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打的这么痛呢?刘芸除了针对刘青,其他事都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而刘老爷子年事已高,动辄便要咳嗽的不行的人是没有这气力的。
那就只剩下了一个人,那就是刘路。
刘青又想起上次刘路和马南韬见面时的场景,刘路表现的异常激动,说是他做的,倒也合情合理。
刘青找到楚翎钰商量:“每月中旬,便是后日,刘路会被安排来镇上采购东西,因为他年轻力气大,我们就趁那个时候好好教训教训他。”
楚翎钰赞同的点点头:“这倒是个好时机,不过你打算怎么做呢?”
刘青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儿:“刘路这个人好色的不行,不如用美人计,定能成功。”
“可是让谁去呢?清柳清曼?”
楚翎钰想起上次刘路初见清柳,就闹得十分不愉快。
刘青自然是知道楚翎钰在担心什么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