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刘青便和楚翎钰一起兴致勃勃的在街上摆摊。
刘青到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反而是那些路人的眼光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这不是草安堂的刘医生嘛,怎么到街边来摆摊了?”一个路过的中年女子好奇的问刘青。
刘青不打算告诉她们实情:“草安堂被烧毁了,没钱准备新店面,只能出来摆摊了。”
明明是诉说自己破产一事,刘青语气里反而没有一点难过,那些看客倒是十分同情刘青。
“那泥膜还卖吗?”
“卖呀,不过得去我府上买,就在这个路口左转就看得见了。”刘青一边帮一个妇女诊脉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中年女子像是放下心来的样子:“那就好,刘医生家的泥膜呀,用了真是让我皮肤细嫩了不少,原以为再也买不到了。”
就在义诊进行的十分顺利的时候,对面的李大夫看不下去了,出来阻止刘青:“要摆摊去别处摆,别在我家店门口,看着就晦气。”
因为刘青免费看病,抢走了李大夫原有的客人,所以对刘青非常不客气。
自从刘青开了草安堂以后,李大夫的生意就一直不太好,好不容易等到刘青的草安堂被烧毁了,他的生意才开始有一点回来,没想到刘青竟然在她店门口开始义诊,着实把他气的不轻。
刘青抬头直勾勾的看着李大夫,她对这个大夫是又印象的,买的药不仅效果不好还贵的不行,专门坑老弱病残,但是自己确实不该在他的店门口摆摊。
“李大夫说笑了,我这是义诊,一个摊位走哪儿便摆在哪儿,你不喜欢我在此处,我走便是。”说着刘青便要开始收拾东西离开。
“我们为什么要离开。”楚翎钰重新把刘青按回凳子上:“难不成这条街都是你家的?我们在哪里摆摊还要你来管一管?”
李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你在我药铺前面义诊,难不成你是想存心和我过意不去?”
楚翎钰不怒反笑:“那倒不至于,生意的事我们各凭本事,你撵走了我,还能撵走镇上的所有医生吗?”
李大夫心里也知道,他自己生意不好的原因不止是因为刘青,但是他心里堵着一团火,只能找刘青发泄一二。
刘青拉拉楚翎钰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和李大夫争论下去,在楚翎钰耳边悄悄说:“这是我义诊的第一天,我不想楚什么岔子。”
“正是因为是第一天才不能退让,镇上三两步就是一家药铺,今天若是搬离了,那往后来找茬的人就更多了。”
刘青叹了口气,确实这个镇上的药铺很多,搬去哪儿的都会受人挤兑。
“李大夫,我们不过一家小小摊贩,你有空和我们争口舌之快,不如去好好看店,被偷了就不好了。”刘青态度和蔼的回应着他。
李大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药铺无人看管,连忙跑了回去,一边跑一边向刘青撂狠话:“我们来日方长,你给我走着瞧。”
李大夫离开后,一个小姑娘便拖着年迈的老人也来排队义诊。
楚翎钰看老人病情严重,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一直在队伍的最后面喘着粗气,连忙把老人扶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卿卿,你先看看这位老人家。”
刘青抬头打量了一下老人的脸色,面色铁青毫无生气可言:“快,扶他坐下。”
老人坐下后,刘青开始为他把脉,生命气息十分薄弱,估计是因为咳疾。
“老人家平时是不是经常咳嗽?咳嗽时间有多久了?”刘青问小女孩。
小女孩眼泪汪汪的说:“咳嗽了有大半年了,我们一直没银子去医治,只能天天喝些山上的草药。”
“你们根本不懂医学,怎么可以自己去宽摘草药来喝呢?”刘青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爷爷的病十分严重,必须开方子抓药好好治疗,不然性命垂危啊。”刘青一边写方子一边对小女孩说。
她这话丝毫没有夸大其词,这位老人家的病确实是不能再拖了,本来年纪大身体素质就不太行,又身患咳疾,不好好养着三月都活不出啊。
听见刘青这话小女孩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我,我哪有银子啊。”
“你的爸爸妈妈呢?”刘青停下笔,认真的问她。
小女孩摇摇头:“我是爷爷捡来的,他一个人把我抚养大,我没有爹娘。”
还真是个可怜人。
刘青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去吧,去我府上拿药,姐姐不收你钱。”
说着便把方子递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止住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