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哗然,李老爷诧异的瞧着梨棠:“你为我止住了疼,更是保了我一命,如今怎么倒说自己治不得了?”
梨棠宠辱不惊:“梨棠医术平庸,为医治李老爷更是九死一生,差点将小命都搭进去,又怎敢在治,还望李老爷行个方便,放梨棠回家!”
“我爹能瞧得上你,那是你三生有幸,结果你不仅不感恩戴德,反而还蹬鼻子上脸起来了?”
李落云气的火冒三丈,她用手怒指着梨棠:“我警告你,你可别不知好歹!”
梨棠面不改色,语气坚定:“我说了治不了,就是治不了!”
“混账!你给我住口!小小年纪怎么也学的如你母亲般牙尖嘴利!”李地主怒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李家还轮不得你作威作福!”
“爹!”李落云被李地主当众训斥的眸子泛红,她见屋内之人的视线皆看向自己,便越发觉得丢脸。
李落云恨恨的跺脚:“行,我不管,你们就等着被这妇人祸害吧!”
梨棠抿唇,她见输液瓶中的消炎药已然输尽,便抬脚走到李地主床前,慢慢的揭开贴在李地主手背上的医用胶带。
李地主一动也不敢动,只任由她揭开,梨棠抬眸,见输液导管中的药水慢慢滑落,抓准时机,快速的将针头拔掉,将早已备在一旁的酒精棉按到李地主的手背上。
李落云瞧的心惊,她看着梨棠方才拔下来的明晃晃的针头,再不敢言语。
“按住!”梨棠开口道,李地主忙按上那药棉,梨棠这才将手中的输液导管收起来她冷眸瞧向大夫人她们:“这妖物,我取走了,大夫人跟邵夫人,你们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大夫人跟邵母闻言,脸色皆是青一阵白一阵的,甚是尴尬。
李地主听梨棠如此说,只皱眉缓缓开口道:“方才小女跟拙荆出言不逊,侮辱了姑娘,我李某在此替她们跟姑娘道声歉,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梨棠未言语,欲转身离开,李落谚快步走到梨棠跟前儿紧紧的拉住她的双手:“梨棠姐,你大人有大量,救救我父亲吧!”
“梨姑娘,方才我没搞清楚状况冤枉了你,是我不对,可你能否瞧在落谚的面子上答应继续给我们老爷瞧病?”大夫人说着擦拭干泪痕,款款朝梨棠走过去:“只要你能继续医治老爷,银子什么的自是不必多说的!”
大夫人忍着火气,拉下面子去跟梨棠说着好话。
她是李地主娶过来的续弦之妻,母家那边都指望着李地主帮衬呢,自然也是真心希望李地主能无碍。
梨棠冷笑:“自古医者圣心,你以为我梨棠治病救人就只为银子?”
大夫人语噎,面上一窘,她虽心里不痛快,却不得不求着梨棠:“若你能不计前嫌,答应给老爷治病,你说怎么着都成!”
梨棠不语,李落谚心里头着急,她抓住梨棠的袖子道:“梨棠姐,我知道你医术高超,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李落谚说着就要给梨棠施礼,梨棠忙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大小姐,你这不是折煞我呢!”
李落谚自始至终都在护着她,肯定她,梨棠虽然对大夫人跟邵母心里有气,却舍不得为难李落谚这位良善正直的女子。
“梨棠姐……”李落谚眸中泛泪的瞧着梨棠,梨棠于心不忍,叹气道:“李老爷已经性命无碍,我再给他开些药吃,好好将养些日子也就无碍了!”
“谢谢你!”李落谚面露喜色,不停地道谢。
梨棠拉住她的手笑道:“大小姐信我,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只是我没有带药,待我明日再给你送过来!”
梨棠心里苦笑,她的药都在随身空间里,如今满屋子的人,她哪里拿的出来!
“老夫想给李老爷把把脉!”张郎中缓缓走过来,犹豫了片刻,开口道。
张郎中方才虽然听李地主说梨棠为他止了疼,可他始终不信梨棠能治得好这绞肠痧!
自己行医数十载,治过的病人无数,都无可奈何,她梨棠一介小小女流能治得了?
李地主听张郎中如何说,眉毛轻皱,颇有些不情愿。
“这老头一开口就说自已没活头了,更是不肯医治,这会子怎么倒想起给自己把脉来了?”李地主暗暗想着:“分明是他医术不精又怕没了颜面才来这一出吧!”
邵母见李地主不乐意,忙搭话道:“姐夫,依我看看,你还是让张郎中把把脉吧,虽说梨棠医术高超,但在多一个人跟着商量,总是有利而无一害的!”
邵母说着给大夫人使眼色,大夫人会意,帮腔道:“老爷,你就让张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