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玲,赶紧跟我回去!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大发吗?”
张郎中快步走来一把将秦友辉身旁的张凤玲拉到自己身边来,低声骂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在这里同她们吵闹什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张凤玲本就委屈,在听到张郎中的训斥后更加难受,她哭骂道:“爹,是秦友辉这个混蛋他欺骗我,女儿也不想的!”
“凤玲……”秦友辉一听,急了,忙要过去解释,却被张郎中伸胳膊揽了下来:“秦公子,你日日来求我,想让我把凤玲嫁给你,你见我不允,就想坏她名声?逼我就范?”
张郎中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方才不是说是那张凤玲早就跟秦友辉有纠缠吗?怎么听张郎中的意思,好像是秦友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她们几家的事啊,乱着呢,咱们只管看热闹便成!”
张郎中只听得周围议论纷纷,他脸色阴沉,高声道:“秦梨两家的恩怨,我们张家不跟着纠缠,他秦友辉如何,也碍不着我家凤玲的事儿,我张某只有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日后定会为其觅得佳婿,还望村里大伙口下留德,保全小女的名声!”
张郎中说的情深意切,加之其医术远近闻名,在村子里多少有些名望,刚才热闹的议论之声渐渐低了下去。
秦友辉心头一个咯噔,只觉得自己辛苦多日的谋算功亏一篑。
“凤玲,你听我给你说啊!”秦友辉急了,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在一旁急切的喊着张凤玲:“咱们两个的恩爱,你都忘了不成?”
秦友辉想唤起张凤玲心中的不忍,他此刻心里十分明白,若让张郎中带走张凤玲,自己日后恐怕是再无机会攀上张家这颗大树了。
张凤玲没有秦友辉那么多花花肠子,更不知梨棠设计的前后,她满心都是秦友辉骗了自己,将自己骗的一无所有,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
如今,张凤玲对秦友辉又气又恨,她怒火中烧的道:“秦友辉,以前的事儿算我张凤玲瞎了眼,我若是以后再上你的当,受你的骗,我就不得好死!”
张凤玲说罢恨恨的瞪他一眼,转身回到张郎中身后。
秦友辉一个踉跄,他脸色苍白不堪,心头暗道:“完了,完了,有银子的傻小姐没了,荣华没了,富贵也没了,他秦友辉又要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不行!绝对不行!”秦友辉喃喃着,他再顾不得其他,只跑到张郎中跟前,半跪下来求道:“张郎中,你在给我次机会,给我次机会,哦,对了,您要的十两聘礼,我一定会尽快筹好的!”
张郎中瞧着地上哀求的秦友辉冷笑:“秦公子,你莫不是受了刺激,脑子坏掉了?我何曾给你要过十两聘礼,就你这穷酸样,能拿的出?”
秦友辉呆愣在原地,直直的瞧着张凤玲父女,不可思议的道:“你玩我?哈哈哈,你他娘的也玩我?”
亏他还千方百计的想着害梨棠,筹银子,到底是自己太天真,诓骗了闺女,却不知姜还是老的辣。
他贪图张家钱财的同时,张家也在瞧不上自己,他筹谋着攀高枝,高枝却在躲之不及!
“去他娘的十两聘礼,左不过是你张郎中找的借口罢了,不将闺女家给我,你家闺女也是颗烂白菜了,破鞋!”秦友辉不顾一切的骂着:“姓张的,早晚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让老子娶张凤玲的,你要是不求,我他娘的,名字倒着写!”
秦友辉被逼的急了,他不住的破口大骂,却不知物极必反,他骂灭了张凤玲内心仅剩的一丝温情与希翼。
张郎中见秦友辉连笑带骂,又见自己的女儿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只咬牙切齿的呵斥道:“疯子!”
张郎中再不理秦友辉,只想赶紧回去,他拉着张凤玲走到村中掌事跟前儿:“多谢李兄给我通传消息,小女不懂事,今儿就不多留了!待事情平息下来,我定亲自登门道谢。”
村中掌事堆起一脸笑容:“张郎中客气了,拙荆的病可全仰仗着您呢!”
张郎中跟村中掌事又寒暄了几句,便拽着张凤玲离去,他脸色难堪,步伐匆匆。
一旁的梨妇人铁青着脸不发一语,怪不得自己刚刚催李掌事赶紧将梨棠的事儿判了的时候,他推推拖拖,原来还有张郎中这层关系在呢!
村中掌事见张郎中离去,心头再无顾及,他鄙夷的瞧着地上瘫成一团的秦友辉,冷声道:“秦友辉你为娶张家女儿,陷害原配,手段残忍,寡不知耻,今儿,你就跟梨棠和离了罢。”
梨妇人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虽说慢了些,但总算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