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梨棠大惊,她用力抽出手下的利箭,连滚带爬的扑过去。
怎奈梨棠跟梨文宣有一定的距离,她哪里会有一头畜生的动作快。
梨棠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
“嗖……”
利箭带风的声音从梨棠耳边传过,她咬唇向前头看去,只见刚才凶神恶煞的野狼脖子一歪,倒在梨文宣身上。
“文宣!”梨棠哽咽着爬过去,将梨文宣身上的野狼丢开:“你没事吧?”
梨棠边说着边拉着梨文宣检查,所幸他只受了些轻伤。
“他没事吧?”清朗的声音传来,梨棠猛的扭头,满目惊喜地喊道:“是你!”
宗玠将长弓挂到背上走过去伸手将地上的梨文宣拉起来:“这几日刚下了雪,在洞中被饿极了的野狼难免下山捕食,你们要多加小心!”
“冻柿子!你怎么在这儿!”梨文宣边拽住宗玠的手边暗暗舒了口气,却因为太过紧张,将宗喊成了冻。
“冻柿子?”梨棠本来满脸是泪,听梨文宣如此说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宗玠见梨棠笑,放下心来,他唇角轻扬:“这名字倒也别致!”
“素闻野狼都在山中,谁知今日在山脚也能碰上!”梨棠开口道。
她说罢又抬眸看向背手而站的宗玠:“谢谢你救了我们!”
宗玠闻言垂眸看了面前泪眼婆娑的小女人几眼,只蹲下去查看她脚上的伤情:“雪大,洞中的野狼怕是不好捕猎,才会到山下来,狼一般都是成群结队,所幸今日咱们遇上的是一只!”
“那咱们赶紧回去吧!”梨文宣心有余悸地道。
宗玠伸手正欲将地上的梨棠抱起来,却被梨棠巧妙的躲过去:“梨文宣,赶紧过来拉我一把!”
宗玠神色微窘,他讪讪的将胳膊收回去,暗道自己真是关心则乱,她正处于风口浪尖上,若自己将她抱回去,怕又会给她惹麻烦。
梨文宣秒懂,他忙过去将梨棠拉起来,梨棠脚下一用力,被咬伤的地方又流出血来且很快就浸湿了梨棠的衣裙。
宗玠见状,只快速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袍扯下一段走过去轻声道:“别动!”
梨棠不解的停下步伐,宗玠已经弯腰蹲下去将手中的布裹在梨棠的脚踝处。
梨棠垂眸,自己身前的男子眸子认真,正小心翼翼的替她包扎着。
“你回去以后要赶紧处理伤口,别觉得自己会医术就不在意!”宗玠嘱咐她。
梨文宣一愣,不明白宗玠话的意思:“依我看,咱们还是找个郎中瞧瞧吧?”
“普通的郎中怎么能跟你阿姐比!”宗玠轻笑,眸子中染起一抹暖意。
梨文宣越发不解,怎么听着宗柿子的意思,她阿姐还是个郎中嘞?
“我的病就是被你阿姐治好的!”宗玠解释道,他说罢瞧着梨棠抿唇一笑。
“这是怎么回事啊?”梨文宣瞧着梨棠:“阿姐你会医术吗?”
“以前……小时候学过的!”梨棠嘿嘿笑着解释道。
宗玠一听,只晦暗不明的看着梨棠,若有所思。
梨棠拉着梨文宣的胳膊一瘸一拐的往前头走,才走两三步,突然想起了什么:“文宣,你快去把方才的那匹狼捡回来,咱们扒皮抽筋后还能卖个好价钱咧!”
梨文宣赞同的点头:“对,不能便宜了那畜生!”
“阿姐你先在这里等会,我马上就回来!”梨文宣松开梨棠快步跑回去。
梨棠失了支撑,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宗玠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自己:“小心!”
肌肤相亲,双目四对,梨棠眸子一紧:“没事,你松开我吧!”
梨棠说着去推宗玠的胸膛,宗玠眸子深邃,却不肯松手,他沉沉开口道:“梨棠,没人!”
梨棠不明所以的瞧他,见他唇角含笑,目光如炬,只浑身一震,用力将宗玠推开:“你怎能如此轻看我?自古男女授受不亲,难道我跟你划清界限是做给外人看的?”
梨棠由于用力一屁股蹲到雪地上,脚踝处更是传来刺骨的疼痛。
“梨棠!”宗玠懊恼的去扶她,暗怪是自己失了分寸。
他也不懂为何人人夸赞沉稳睿智的自己每每到了梨棠跟前就会失去理智。
自己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去接近她,跟她亲昵,梨棠身上似乎有什么魔力,他一沾上,在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绝对没有轻浮你的意思更没有看轻你!”宗玠急急的解释道,
梨棠暗自叹气,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