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梨妇人叹气,摇头往回走。
自从秦友辉将梨棠赶出来后,梨妇人一直有种错觉,自己面前的梨棠不是往日里的梨棠了。
往日的梨棠怯懦,行事总是小心翼翼的,极求稳妥。
可如今的梨棠聪慧大胆,圆滑周全,她的行事作风让自己瞧不懂猜不透。
梨妇人忽而又想起以前,十二三岁的梨棠目光怯怯的瞧着她,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惧跟绝望。
自己瞧着小梨棠,心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疼了起来,从那天起她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给梨棠她自己想要的生活,再不让她受苦。
梨妇人虽觉得梨棠跟以往不同了,但她转念想想,经历了这样大的事儿,谁的心态还能没点转变呢!
不管如何,她开心就好。
回到屋中的梨棠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为宗玠调配好的药水攥在手心。
她叹了口气,一瘸一拐的走出来将药递给宗玠:“每次吃完饭后喝一瓶!”
宗玠接过应着,他垂眸瞧着面前不到手掌那么大的玻璃瓶,皱眉深思。
梨棠总是能给他意外,这么点的瓶子里能盛多少药呢!
他们喝药都是用药壶熬上一个小时,倒满满的一大碗,且还要喝上许久才能根治。
可梨棠只给了他十来瓶,不过三天的药量。
“等你吃完了,我再给你把把脉!”梨棠见宗玠似有不解,开口说道。
“好!”宗玠应着,他正愁没有机会来见她:“正合我意!”
“这鸡要炖吗?”梨妇人问道,梨棠扭头一看,梨妇人跟梨文宣二人正做在木凳上处理着野鸡。
三个野鸡被他们用热水拔了毛,收拾妥当。
“好!”梨棠应着:“我去调个味儿,咱们涮鸡肉火锅吃!”
“鸡肉火锅?”梨文宣不解的瞧着梨棠:“那是什么菜?”
梨妇人跟宗玠也朝她投去不解的目光,梨棠便简单的向他们解释了一通。
宗玠本来是要回去的,可梨妇人跟梨文宣盛情难却,他不好或许推辞,便留了下来。
梨文宣听的口水都快出来了,他见梨棠腿脚不便,开口道:“阿姐你说怎么做,我来执行!”
“也好!”梨棠点头,做饭得走来走去,的确不好做。
“你的脚怎么还不上药!”宗玠见她脚踝处包着的布条还是自己的衣袍便知她肯定是忘了:“赶紧去!”
梨棠见他神色郑重,目光中是掩也掩不住的关切,只觉得脑海中像是有什么念头要呼之欲出。
“我就去!”梨棠说着就往屋子里走,宗玠见她回去,这才放心的走过去帮忙收拾野鸡。
梨棠回到房中,将宗玠给她包上的衣布解开。
血已经不流了,干涸的血迹混着衣布黏在伤口处,梨棠略一用力,只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梨棠咬牙闭眼,用力一扯,将黏在伤口处的布条扯下来,深呼了一口气。
伤口被梨棠这么一弄,又流出血来,梨棠忙从随身空间里拿出碘伏跟消炎止血药。
梨棠拿棉签蘸上碘伏轻轻地擦在伤口处,过了一会儿后撒上药粉,用绷带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
梨棠转念想了想又从随身空间里拿出狂犬疫苗给自己注射了一支。
凡事总怕万一,她得对自己负责。
待梨棠收拾好走出来的时候,见宗玠正在树桩上剁野鸡。
他的袖子微微撩起来一截,露出光滑的手腕,持刀的模样娴熟而有力。
梨棠一直以为宗玠是个贵公子,可是他打猎做饭样样精通,这会瞧着却又不像。
梨棠抿唇,管他呢,等治好了他,两个人估计也就没有什么交集了!
待宗玠将鸡肉炖进锅中后,他们几个坐在起洗了些红薯跟白菜。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后,梨棠起身将锅放到火上烧干放上花生油,待油温七成熟,梨棠往里头放了花椒跟辣椒。
油越来越热,锅里的花椒跟辣椒渐渐爆出了香味,梨棠才将梨妇人闷的豆瓣酱放进去一些。
锅里很快就炒出了红油,梨棠将宗玠他们炖的鸡肉倒进去一半。
浓郁的鸡汤很快就跟锅里的红油融合在一起,空中弥漫着阵阵香气。
梨源跟梨老爹也砍柴回来了,他们见有生人,便过去找宗玠说话。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妙菱带着一群孩子也回到家中。
梨家很快就热闹起来,宗玠为人坦荡,谈吐不凡,又善于从梨老爹的角度谈事情,大男子主义的梨老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