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棠,还忙着呢?”王妇人笑眯眯的走过来。
梨棠放下手中的土砖,见是王妇人只开口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王妇人是村中的笑面虎,有名的爱管闲事,不过她行事圆滑,又善与人交谈,渐渐便得了个懂事靠谱的名声,许多家有了事儿,都去找她当参谋。
王李赵三人曾经因为面粉的事对梨棠没少奚笑辱骂,特别是赵妇人最为过分,就在方才还污蔑自己在白日里偷汉子。
“嗨,也没啥大事!”王妇人面上笑的越发尴尬:“我方才见你给牛二媳妇看病挺熟练的,你是不是在哪学过?”
梨棠心生警惕,莫不是这些爱说嘴的妇人又要做妖?
“以前学过些,我平时无事的时候也会买些医术看,慢慢的就能诊些病了!”梨棠说的滴水不漏。
王妇人听梨棠如此说,眼中的光芒四射,她往梨棠跟前凑了凑:“那你能不能看女子每个月的那点事?”
梨棠愕然,原来这王妇人不是过来打探消息好出去说嘴的,而是有求于她。
王妇人面上满是期待,梨棠转眸想了想,应道:“多少能看些吧!”
“那真是太好了!”王妇人松了口气,神色越发惊喜:“是这样的,我家三姑娘每次来月事都疼的要死要活的,你能不能过去给瞧瞧!”
梨棠皱眉,虽然这王妇人也曾奚笑过自己,但她没有太过于咄咄逼人,相对赵妇人来说,还算有良心。
最重要的是,王妇人爱管闲事,按照她这个谁家有事她都会插上脚的性子,若自己将王三丫头治好了,王妇人就是自己的活广告。
“诊金什么的你不用担心,外头给多少,我王家只会往多给!”王妇人见她犹豫忙开口争取着。
梨棠轻笑:“不是诊金的问题,三姑娘是现在正在月事还是……”
梨棠有上有好几家等着她过去垒炕,且她也跟梨源说好了待会一起过去。
王妇人聪慧精明,她见梨棠思考大抵就知道了梨棠在为难什么,她叹气道:“可不是正疼着呢,这会子她正在被窝里钻着疼的翻来覆去,不过,你要是忙就先忙你的去,待会晚上过来也不打紧,反正她这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梨源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在耳里,只摆手道:“没事,梨棠你过去吧,垒了这么多日,我自己也能上手了!”
梨源说的是实话,今日出了牛二的事,他也想让梨棠歇歇。
梨棠见梨源信誓旦旦,便起身笑道:“也好!”
梨棠洗净手后跟着王妇人往王家走,王妇人算是村里的中等人家,院子里的工具都摆的有条不紊,就连牲畜圈旁边也非常的干净整齐。
王家里有三个姑娘跟一个儿子,听王妇人说王家儿子王陶文曾跟着别人跑生意,因为不生意不景气,就要回来了。
梨棠掀开帘子往屋子里头走,王家的条件比梨家好,屋子里的碳火烧的旺旺的,十分暖和。
“梨棠,这屋呢!”梨妇人带梨棠往里头有,梨棠跟过去,只见床上躺着个妙龄少女,此时正披肩散发的蜷缩成一团,她满头是汗,正痛苦的皱着眉呻吟着。
“三丫头,快起来,我给你找了人过来瞧!”王妇人忙走过去拍王家三姑娘的肩膀。
王三丫头睁眼简单的跟梨棠寒暄了几句,她嘴唇苍白,脸色难看。
如今的冬日里这样冷,她却还在出汗,梨棠坐到床边伸手搭上她的脉。
三丫头盖了三层被子,梨棠伸手一摸,她的手跟胳膊还是冰凉,手心却出着湿汗。
“你这是宫寒!”梨棠诊完脉后又看了看三丫头的舌头,只见其舌质厚,舌苔泛白。
“可有的治?”王妇人急急问道,她家三姑娘这病只在来月事的时候发,每每一疼都要瘫在炕上盖好几床被子。
可村子里的张郎中是男人,又无法进未出阁的女子闺房,三丫头的病便给耽搁了下来。
“自然!”梨棠点头:“此病由于外来寒邪或是人体脾肾阳虚所生内寒停滞女性胞宫,使胞宫功能受损,才会引发一系列的疼痛难受!”
梨棠说着问三丫头道:“你平时里是不是贪图凉食?又或许是常用冷水沐浴?”
“梨棠,你说的对!她贪喝冷酒,前段时间还一直嚷嚷着要吃,夏日里还在冷水里一泡就是好几个时辰!”王妇人不住的点着头:“莫不是这病跟是在那时候落下的?”
梨棠点头:“对!”她说着看向三丫头:“你会不会觉得腰凉腰酸?这般疼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丫头侧目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