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兰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她看着梨棠咧嘴笑着:“行了,天也不早啊,梨棠,咱们回去!”
“哎!”梨棠点头,她走两步又不放心的嘱咐道:“张雁儿,你还记得那些药怎么吃吗?”
张雁点头:“记得,你就放心吧!”
梨棠这才随着张云兰往永和村走,张雁的婆婆见梨棠她们离开,快步走到张雁跟前一把夺过张雁手中的药。
她拿到眼前仔细瞧着:“这是什么药?花红柳绿的,怎么煎?”
张雁笑着应道:“梨棠说不用煎!”
张雁婆婆冷哼着将手中的药扔到她的床头:“哪有药是不用煎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嘞!”
“肯定管用!”张雁信誓旦旦的保证:“自从梨棠给我施针以后,我两边也没有从前那般胀疼了!”
“真这么管用?”张雁婆婆不可思议的瞧着张雁。
她见张雁心情愉悦,满脸的期待,只皱着眉头往外头走。
张雁婆婆暗暗盘算着:“我且在等两天看看,若是张雁下了奶水,我也让那臭丫头给我瞧瞧病!”
梨棠跟张云兰很快就进了永和村,她们走了没几步,就遇上好些个砍柴的,有正拿着斧头往山里走的,有正推着一推车柴往家里头走的。
还有好几个人梨棠都瞧着面熟,却叫不上来名字,反倒是她们,见了梨棠都乐呵呵的打招呼。
“梨棠,自从你给村子里垒了炕,大伙都说你好嘞!”张云兰笑呵呵的在梨棠耳边说道。
梨棠莞尔,还记得刚来时,许妇人指着自己的鼻子唾骂,如今她倒跟许妇人越发熟络了。
还有这些跟自己打招呼的人,往日里都觉得自己是弃妇,见了她不是鄙夷的白两碗,就是默默地绕着走。
如今,真是大不相同了。
日子,好坏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只要有一颗不被打倒的心,即使遇到了天大的难处,也总会有站起来的那天。
梨棠抿唇轻笑着,她记得不知是谁说过:“当生活拿锤子抡向你的时候,只要抡不死你,你就有机会抡回去!”
“抓贼啊,抓贼啊!”几声女人的尖叫声从远处传来。
梨棠步子猛的一顿,莫不是……
“这是咋了?”张云兰满脸的愕然,她吞了吞口水:“听声儿,像是许家娘子的!”
梨棠点头,张云兰一把拉起梨棠的胳膊:“快走,咱们瞧瞧去!”
张云兰虽然年纪大了,腿脚倒是好使的很,她跟梨棠很快就跑到了许家门口。
许家外头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张云兰拽着梨棠挤进去。
只见许家院里站着几个三大五粗的男人,他们手里有的拿着镰刀有的拿着铁器,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屋门。
屋子里的门被人从里头锁上了,许妇人用力拍了几下:“我劝你赶紧出来,偷谁家的不好,啊?偏偷我许家的,我家连买米的钱都没了,你还惦记着?”
“赶紧给我开门!”许夫人的哥哥大壮走过去对着门就是一阵乱拍:“在不出来我们可就报官了啊!”
人群中一阵喧哗,张云兰扯了扯梨棠的袖子道:“这贼也真有意思,大白天的跑来偷东西,也太张狂了吧?”
梨棠轻笑不言,此贼非彼贼,只要今日这么一闹,以后许家妇人再也不会买不起米了!
张云兰见梨棠只笑不语,她心里纳闷,也不好问,只踮着脚看热闹。
“开门!”大壮用力往门上踹了两脚:“赶紧开门!”
方才还在屋内翻云覆雨的两个人此时神色慌乱,惊惧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你说你家没人我才跟着你过来的!”赵妇人吓的脸色都白了,她七手八脚的穿着衣裳,小声骂道:“你这个憋三,你看你整的这事儿!如今可怎么收场呦!”
许福贵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听着外头的动静,似乎是许妇人家的兄弟跟几个沾亲带故的都来了。
“我怎么知道!”赵妇人唠叨的急了,许福贵急的直拍大腿:“该怎么办啊!我要是现在出去,还不得被大壮他们打死呦!”
许福贵之所以一直胡闹,主要是因为许夫人爱面子,不肯把家里的丑事跟别人说,他这才敢无法无天,如今许妇人的兄弟都在这儿,且一个比一个壮,他害怕的紧。
“你这个没用的混球,你只知道想着你自己,我可怎么办?”赵妇人啐了许福贵一口,怒道:“你一个男人你怎么样不成,可我呢?若这件事被发现了我以后还怎么活啊!”
许福贵哪里还管的了赵妇人,他不耐烦的